三方勢力,要塞前方。
遠遠望去,人山人海,一個個冷眸如電,紛紛注視著僅剩一口氣的祁尊。
整個現場圍觀者,可謂是噤若寒蟬。
也就在這時。
大廳正中,緊隨華光一一乍現。
整個現場方才蔓延出些許嘈雜之聲。
“冥皇兄!該死的,這究竟是誰干得?老夫定要將他剝皮抽筋,生生熬油點天燈!!”
“祁尊!!!”
“大家都不要說話了,冥皇沒救了,說說吧,究竟是誰做的?”
說話間,一位老者排開眾人,隨后越眾而出。
以至于眼見此老蒞臨,現場原本的嘩然之勢,眨眼間銷聲匿跡。
祁冥皇一見來人,顫顫巍巍地道:“道老,冥皇有愧于您的重托...那小子還未死,如今羽翼已豐,他說...他說五年后,便是大決戰之日...我...我...好不甘啊...他...”
噗...
話音剛落,祁冥皇仿佛用盡全身最后一絲氣力,而后瞳孔逐漸擴散,儼然落得死不瞑目。
見到這,現場可以說是安靜地。
道老難免嘆了口氣,仿佛瞬間蒼老了些許年輪。
反倒是身側眾人,一個個默不作聲。
不過彼此手拳緊握,顯然也難掩彼此群情激憤。
“諸位,大家如今也看見了,那小子已經成了我等最大威脅,眼下,先將冥皇安葬了吧,至于此子...”
可隨之話鋒一轉,道老語氣甚是森寒:
“本座會親自試探一番!”
雷長老:“道老,這萬萬不可啊...”
可誰知,道老長嘆一聲:
“老夫時日無多,又能拖到幾時?一百年?還是五百年?不能再任由此子繼續成長了,如若不然,此方世界將無人能夠制衡他。”
雷長老:“可是...”
卻不曾想,道老接連擺了擺手,緊隨兩側長老攙扶著踏入了黑暗之中。
另一邊。
葉龍迎著無數希翼目光,悲哀的自顧自道:
“如大家所見,為了所謂爭名奪利,我們都為此付出了慘重代價。”
此話一出,整個現場圍觀者無一不是低下高傲頭顱,紛紛哀聲低泣。
一眼望去,一列列,并排的血淋淋物件,看上去尤為滲人。
眼下反倒成了無數隕落的星辰。
曾經,他們也曾懷揣著眾多夢想,為了宗門發展奉獻一切,甚至包括了自己唯一一次生命。
可是...
眼下眾人除了緬懷,儼然也沒了任何言語訴說著彼此不舍。
見到這,葉龍陡然轉身,當場跪在繆唯一和繆千秋二老跟前,沉痛道:
“二位前輩,萬載老前輩是為了小子而死,不過此仇,小子已然替諸位報了!”
“可是,敵人顯然也并不會就此罷休,這山高水遠,他們定然還會大舉來襲,如今,請原諒小子的自私,我已經向他們下了戰書,五年!我們只有五年時間做足準備。”
說到這,葉龍陡然環顧一圈,而后斬釘截鐵地承諾道:
“至于眼下,我們的敵人顯然也并非明面上,真正的大敵依然是那修真大世界。他們既然能來,想必也會源源不斷。既然如此,小子也決定了,將此方世界恩怨一并解決。不日,我便會前往修真大世界,根除一切不利因素!”
“倘若世上所有因果冤冤相報何時了,那便由小子這雙手徹底斬斷這一切!”
話音徐徐了了,迫使整個現場難免目光呆滯起來,隨后一個個目送著一道離去的背影。
不可謂不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
也直到這時,繆唯一方才氣喘吁吁的喝道:
“快!速速攔住他,不能讓他過去。”
殊不知,數十道身影緊追而去,早已察覺不到葉龍的蹤影。
“糟了,葉師弟這是要玩真地?快回去稟報!”
“完了,這小子發狠,我也曾有目睹過,一旦說出去的話,十頭牛怕也難以拉回。”
“師兄,那小子究竟是誰呀?為何我第一次見到他,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記住,倘若這世上還能有誰成為希望,那一定是葉師弟了,只因他的名字叫葉龍。”
“......”
刀劍要塞,千里開外。
葉龍突然來到這里,隨后雙手平托天地。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