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了斬日宗的弟子后,原本充滿喊殺聲的戰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場還活著的人,就只剩下了之前被圍攻的紫云宗弟子了。
此時周圍,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尸體橫七豎八地躺著,毫無生機地散落在各處。
要不要也一并將這些人給殺了呢?
秦牧看著還活著的幾個紫云宗弟子,心中忽然泛起了這樣一個念頭。
他目光幽幽,眼神深不見底,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冰冷。
與他目光對上后,那幾個鎖在一團的人,身子都忍不住一顫。
每個人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寒意侵襲,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此乃本能反應,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恐懼,令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其中一個明顯成熟不少的紫云宗弟子,深吸一口氣,隨后,他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朝秦牧走了過來。
“多謝閣下鼎力相助,若沒有閣下出手,我們幾人今日只怕都會死在這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他不敢直視秦牧那冰冷的眼神,只是低著頭,眼睛時不時地偷偷往上瞟一眼。
秦牧靜靜站在那里,態度冷漠,看不出絲毫情緒。
對方雙目打量正著他們幾人,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就像在看一堆毫無意義的石頭。
秦牧沒有出聲回答。
一陣沉默,壓得在場的人喘不過氣來。
領頭的弟子,這時目光瞥向了旁邊一眾尸體,那血腥的場景讓他的喉嚨忍不住一陣緊縮,他咽了口唾沫。隨后,又與秦牧那毫無感情的目光對上,一股冷意直入骨髓。他感覺自己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那股寒冷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
“這……這位閣下,今日之事,我等必將守口如瓶,絕不會說出是閣下所為,若有違背,我便就此向天道立誓。我愿以我自身的修為根基為祭,若我泄露今日之事的半分,就讓我遭受萬雷轟頂之刑,讓我在痛苦與絕望中煎熬,直至我的靈魂消散于這天地之間,永遠無法輪回轉世。”
這弟子心思細膩,他隱隱察覺到秦牧那隱藏的想法。
畢竟,秦牧剛剛出手殺人,而且殺的是斬日宗的弟子,這已然是徹底得罪了斬日宗。斬日宗在這一方地域可是威名赫赫的大勢力,勢力龐大,高手如云,得罪了他們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后患無窮。
而他們紫云宗的弟子身為此場戰斗的見證者,一旦揭露出去,可能會給對方帶來麻煩。斬日宗睚眥必報,若是讓斬日宗知曉是秦牧所為,必定會傾盡全力去追殺他。
而為了杜絕這番麻煩,秦牧就很有可能對他們下手,以此來封口。這在修仙界是常見的手段,畢竟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對于秦牧來說,他本就與這場爭斗毫無瓜葛,只是被無端牽扯了進來,他自然不想因為這些紫云宗弟子的存在而留下任何隱患。
畢竟,他只是路過此地,無論是紫云宗還是斬日宗,都跟他毫無關聯。
要是他們幾個紫云宗弟子的態度不表現好一些,極有可能會像方才那些修士一樣被殺。
秦牧意外的看著這個紫云宗弟子立誓,他剛才還有殺人的想法,卻沒想到對方選擇這樣的行為。
在這領頭弟子發誓之后,秦牧微微抬起頭,觀察著周圍天地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