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功沒在意,他在想另一件事。
他在想自己這個倒霉的臥底生涯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想起田家那幾個人,還有尚劍宗那幾個人,眼睛在劍一、冉八寶、劉玉羽身上掃過,算了,不問了,沒有一個人有博學多知的樣子。
臥底好多年了,田功終于打算詢問一下尚劍宗、田家、冉家三個宗派之間的古怪關系。
就他知道的事情,尚劍宗和冉家從田家進購礦石,田家和尚劍宗也從冉家進購戰甲,尚劍宗有他們的獨門生意。
可偏偏在私底下,三大宗族殺來殺去,也不嫌煩。
見田功不接話,劉玉羽猶豫一下說起另一件事:“二管事把那顆伐體丹給他兒子了,聽說在家痛了兩天還沒站起來。”
冉八寶撇撇嘴:“伐體丹用處不大。”
“用處不大?”劉玉羽有些驚訝。
“心志比身體更重要。”冉八寶問田功:“你打算什么時候修煉?”
田功放下酒杯,盤膝打坐:“看!”
強悍的身體不需要解釋,田功能夠一邊修煉一邊說話,雖然修煉的依舊是煉氣術。
冉八寶搖搖頭:“你就鬧吧。”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跟著又說:“冉正告訴我一件事。”
“和我有關?”田功收功不練,繼續喝酒。
“差不多吧,明年你有可能去一個地方。”冉八寶想了一下:“咱們五個,只有你沒去過。”
“去哪?”田功問話。
劍一插話:“我也沒去過。”
冉八寶笑了笑:“喝酒。”
“大爺的,說話說一半,好么?”
“你是真不知道?”冉八寶有些驚訝。
“我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去的大望城?”
“跟大望城又有什么關系?”
“跟大望城沒有關系,我是不明白,你連大望城都能去,怎么會不知道這件事?”
劍一接話道:“明年開文廟。”
“文廟?”
“你連文廟都不知道?”
“應該知道么?”
“大爺的,你到底是哪里來的怪胎?”劍一忍不住了。
劉玉羽趕忙解釋:“文王大治的時候,每五年開一次文廟,最早是祭拜文圣的活動,后來不知道怎么就變成天下宗派比武。”
“天下宗派比武?”
“嗯。”
“嗯什么啊?具體是怎么回事?”
劍一笑了一下:“這么簡單的事情還想不明白?滿天下都是修行者,對朝廷不利,萬一一群高手聯合起來造反怎么辦?開始的時候,朝廷說是激勵各門各派弟子奮發向上,每五年進行一次比武,贏家得到朝廷獎勵;可是比武么,難免有死傷,大家都好面子想爭第一,于是就拼唄,于是就死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