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功隨便找個空位坐下,也不管那么多,低頭開吃。
……第一天這樣過去。此后幾天也是這樣度過,一直到第十天的時候,軍營響起號角聲,這是集合號令。
在這十天內,三隊營帳終于住滿。
十一張床,第一張床住的是個老兵,是三隊隊長,另外十個人都是新兵。
老兵叫牛之,身高體壯,他穿的重鎧有八百多斤。武器是一柄大錘,腰間還掛著一柄小錘。
戰兵快速集合,營區空地迅速站滿。一共兩千兩百多人。
一共是十個營,每個營下轄二十個隊,一個隊十一個人,
十個營的士兵整齊站立,竟然沒要求穿軍服,依舊是穿著便服,隊伍很散漫。
最前面站著一隊將官,這隊將官后面是個高臺,臺子上站著四個人,最前面是個大漢。
大漢也穿便服,眼睛掃過士兵:“我叫武偏安,也許有人聽過我的名字,這一次是我帶你們訓練,也由我帶你們殺敵,所以……”停了一會兒才接著說:“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聽話。”
說完這句話,武偏安長出口氣:“咱們是戰友,不過是從明天開始,從明天開始,所有人都要換裝,今天么,可以喝最后一頓酒。”
最后一頓酒?這是什么意思?而且武偏安說的話完全不像是一個將官該說的話。
如同武偏安說的那樣,這一天晚上大家聚餐,每人一壇酒。
一隊人圍坐一起,沒有桌子,用箱子拼出一張臺子,上面擺滿肉菜,還有酒,然后就是喝酒和聊天。
新三營三隊十一個人,牛之沉著臉掃量大家:“自我介紹。”
這頓酒喝的還真有個性,田功第一個開始:“我是功田。”
牛之等了一會兒,見田功不說了,開口道:“下一個。”與此同時,最開始跟田功說話那人插話:“哪的人?”
田功看他一眼,沒說話。
隊長牛之也看了一眼那個青年:“下一個。”
既然功田都這么介紹了,下一個人也是簡單說了四個字:“我是武散。”
“五三?”有人問話。
那人很無奈,多補充一句:“散人的散。”
一個接一個介紹下去,輪到剛才插話的青年,看著田功說話:“我叫陽原,來自正沖。”
很快介紹完畢,牛之說話:“不管以前誰是誰,有什么仇恨,以后咱們是一個隊伍的人,是戰友,廢話不多說,都是修行者、都知道該怎么做,我就一句話,都給我好好的……喝酒!”
彼此就算認識了,也算是正式入了軍籍。從這一天開始,田功有了正式身份。
隔天一大早,所有人穿上軍裝、套上重鎧,在操場列隊。
以每個營為單位進行第一次操練。下午以每個小隊為單位進行對戰演練。
都是修行者,都是高手,一開始就是實戰訓練。
前面七天,每天都是這樣度過。從第八天開始,所有戰兵進入重力法陣訓練。
進入法陣中,連武器帶重鎧、還有自身重量都是加重十倍以上,所有人都舉步維艱。
催動功法,繼續對戰。
如此熬過一個月,第二個月的時候開始介紹敵人。
到了這個時候,田功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魔族。
田功很不敢相信,魔族也需要我們來殺么?不是神族戰士在做的事情么?
魔族有各種各樣的戰兵,形狀各異、攻擊手段也是各異,所以大家才會穿上重鎧,為的是多一成的生存機會。
有將官上去講解,對上不同魔兵時的不同攻擊手段,遇到危險時該怎么做,被包圍時該怎么做。
田功還是有些不明白,第一界有魔族?
答案很快揭曉,第一界沒有魔族。作為上界真神們創造出來的人類,其中一個用處就是去打仗去當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