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婆子顫抖著手,輕輕的在紅寶石耳墜子上摸了一下,發出嘖嘖的贊嘆聲。
“我滴個乖乖,我這輩子還是頭一回,這么近距離的摸一摸這么精貴的物件呢。”
錢婆子愛不釋手的在耳墜子上輕撫著,一時間只恨不能戴在耳朵上,再也不取下來。
趙媒婆輕輕抿了抿嘴,笑著看向一臉震驚的老夫妻。
她就知道這些鄉下的泥腿子,從來沒見識過什么好物件。
其實這對耳環在那些富貴人家里,算得上什么好東西啊?不過是隨手賞給下人們的玩意兒罷了。
當然人家手指頭縫里漏一點兒,也夠讓這些人開開眼了。
“怎么樣?人家這誠意可是十足十的吧?”趙媒婆說著又將紅寶石耳環給放進紅布包里,仔細的包了起來。
“這個啊!可是要給新娘子的,讓她出嫁那天戴上。”
“那家人可是說了,也不要你們家冬玉的陪嫁,只要姑娘早一點兒嫁過去就成。”
趙媒婆說了這么多,可算是把老余家夫妻倆的胃口吊了個十足。
“我說趙家妹子,你說的這家小子不會是有什么問題吧?如此好的條件又要嫁得這么急的……”
余興旺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是想不出這十里八鄉的,究竟是哪戶人家能夠這樣大手筆。
不僅給得出五十兩銀子的聘禮,還拿出了這樣一對看上去就不便宜的紅寶石耳環來。
要說對方家里沒有什么問題,真是打死他都有些不信啊!
“老哥哥這話是怎么說的?那家小子可好著呢!”
“家中只有一個老娘和一個兄長,他今年正好二十有二了,身體健康,之前也不曾有過婚配。”
“跟你們家冬玉兩人,那可是天作之合啊!”
趙媒婆說得這些話,真可謂是句句發自肺腑,沒有絲毫的虛言。
“大妹子這么說,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說了這么半天,你還沒告訴咱們,對方到底是哪一家啊?”
錢婆子的心里幾乎已經認定了對方是自家的準親家,這樣一個富得流油的親家,他們家要是錯過了,估計能把腸子給悔青了。
“這……說起來他們家小子你們也都認識,就是吳秋琴的小兒子——二貴。”
趙媒婆在做出了這么許多的鋪墊之后,終于對老余家的夫妻倆揭曉了答案。
在聽到吳秋琴的小兒子——二貴,這句話的時候,錢婆子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里嗡的一下子,仿佛再也聽不見周圍的任何聲音。
不!不可能的!
她肯定是聽錯了,要不就是趙媒婆說錯了。
那一家子不過是建忠家的下人,怎么可能會拿得出五十兩銀子做聘禮來?
肯定是秋琴那老娘們兒,受了自己的羞辱氣不過,故意請了趙媒婆上門來,惡心自己的。
她的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好半不出一句話來。
門后躲著的余冬玉一聽這個名字,只覺得自己好像突然之間,從云端跌進了冰窖里。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肯拿出這么多聘禮來娶自己的人,居然會是二貴。
她努力的回想著二貴的樣子,卻只有一個模糊又不確定的形象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