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從人群里擠上前來,眼睛閃著火一般的亮光。
她早就聽說了,大莊和二莊功夫厲害得很,隨便進山一趟,就帶回來不少的獵物。
上回顧宅宴客的那些野物,有好多都是這兩兄弟獵回來的。
有他們兩個一起進山,大家伙兒的這頓牙祭,可算是有著落了啊!
“這個自然是真的啊!大莊和二莊兄弟可厲害著呢,自從他們來了以后,大貴和二貴也都跟著在學功夫呢!”小張獵戶語帶驕傲的說道。
要不他覺得老余家的小閨女,命是真好呢!
他家里要是也有適齡的姑娘,就是死皮賴臉的,也要跟大貴或者二貴結上這門親。
也就余勝媳婦那個傻得冒泡的,不懂在顧宅生活的好處。
奴籍又怎么了?這年月,只要能吃飽穿暖,每個月還能固定有月銀,奴籍可比他們這些良籍的,不知道強多少倍。
“只是可惜大貴和二貴兄弟,這么快就要成親了,不然我可真得要給他們二人,說個媳婦,攀個親戚。”
小張獵戶的心里,在顧家干了幾天活之后,對在顧宅的生活,心生向往。
只可惜他對顧宅的了解,實在太遲了些。
“喲!還跟兩個奴才攀親戚呢!”
“哼!也就你這種大老粗,才能看得上。”余勝媳婦一臉嫌棄的翻一個白眼,這年頭的稀罕事可真多。
居然還有人上趕著,要跟奴才們去攀親,她可是躲都來不及呢!
小張獵戶可不比是大貴,那個好脾氣的主。
一聽余勝媳婦這話,臉當時便冷了下來。
“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娘們兒,不懂就把那嘴閉上,吧吧的說個沒完,可真是臭得很。”
“也不知道余勝兄弟,平時怎么忍得你,一張嘴臭成這得行,趕緊的回去好好洗洗。”
小張獵戶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捂住了鼻子,好像余勝媳婦的嘴,當真已經臭不可聞了一樣。
余勝媳婦哪里被人這樣下過面子,她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臉皮還沒厚到不管不顧的程度。
見小張獵戶這么說自己,當真以為她的嘴確實是臭得不行,也沒心思再在余村長家待下去,低下頭掩著面便跑出了院子。
“我呸!”見這長舌婦人跑遠了,小張獵戶不由得唾了一口。
“大貴兄弟可別往心里去,那娘們兒就這個德行,咱們不理她就是了。”
小張獵戶的出言維護,并沒有使大貴的心情好起來。
他看向周圍的鄉親們,還是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可是對他卻跟以前,再也不一樣了。
他在心里輕嘆了口氣,沖著小張獵戶拱了拱手:“多謝小張兄弟,既然村子里的事情,大家已經有了安排和打算,我也就不多事了。”
“宅子里還忙著,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也不再看眾位村民一眼,甚至不曾跟余村長招呼一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余村長家的老宅。
希月抬起頭,看向大貴遠去的背影,頭一回覺得在這個村子里,這位俊朗的男子,恐怕是唯一那個,能體會和理解她處境的人了。
盡管剛才老爺貌似替大貴,說了幾句話,可是那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對那些心思各異的村民們,根本就無關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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