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上馬車錢了?
“就是茂才兄弟把他從縣衙帶回來,坐的馬車錢啊!”
“怎么你們家還想賴賬不成?那可是一百文錢呢!”
余建豐滿臉不悅地看過去,“我開著那么大個酒鋪,難不成還會哄你家一百文錢?”
“不信你去問問茂才兄弟,就是他把建成兄弟從縣衙大牢帶回來,叫了馬車讓我墊的車錢。”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余建豐也不再藏著掖著。
此時再不提銀子的事,拖得越久越扯不清楚。
他回過身,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四下張望著。
原本站在不遠處角落里的余茂才,此刻早已經不知去向,那個地方空空如也,半個人影也沒有。
“茂才兄弟?”
“他之前在這里的啊!”
“就是啊他之前在這待那么長時間,也沒提過什么馬車錢的事呢!”
鄉親們聽完余建豐的解釋,不由得七嘴八舌的議論道。
余建豐只覺得兩眼一黑,大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好嘛!他那一百個大錢啊該不會就這樣打了水漂吧!
這邊顧千蘭在錢芬芳將三十文錢,依依不舍地交到吳大夫的手中之后,終于松開了對大寶的鉗制。
“這二十文是診費,另外十文是施針的錢。”
錢芬芳只從角落里摸出這三十文錢來,壓根沒提欠了余建豐一百文馬車錢的事。
吳大夫收下銅板,連數都懶得數一下,直接往兜里一揣,氣哼哼地扶了扶肩頭的藥箱。
“既如此,那老夫這就走了。”
還不等吳大夫走出兩步的距離,原本跪坐在地上的老二余建功,一把將他給拽住。
“吳大夫您既然已經來了,還收下了診金,不如順便幫我也看看傷?”
余建功的臉色有些灰敗,泛著不正常的烏青,屁股后面的傷勢雖說不像大哥那些破爛不堪。
可那一陣陣傳來的令人鉆心的疼痛,卻像是有人在拿刀子,一片片割著他的肉。
“我說你這也太”
吳大夫看著余家老二的臉色,后面準備懟他幾句的話,又咽了回去。
“憑什么!?診金是我娘付的,憑什么要給你們家的人看診。”
大寶拿顧千蘭這個前三嬸沒有辦法,他力氣不夠大,只能自己認栽。
可這個二叔憑的哪一條,占他們家的便宜?
如今,他們已經徹底分了家,別說想占他家二十文的診金銀子,就算是一個銅板的好處,也別想撈到。
“大寶這是你二叔”
錢芬芳弱弱的上前幾步,試圖拉住大寶,把他勸住,卻被他用力的甩開。
“正因為是二叔,才更不能占我們家孤兒寡母的便宜。”
大寶可不管那么多,二叔一家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原本大寶的話要是放在平時,倒也沒什么大錯。
余家二房的想要請吳大夫過去看診,另外再掏一次診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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