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相公他們,這到底是為的什么?!”
她撲到大哥的身邊,用力地搖晃著他的手臂,試圖從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王希同幾乎是涕淚橫流,跪在地上,任由希月不住地拉扯著他,卻無動于衷。
在聽到大小姐說出,要將他全家發賣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般。
離開了顧家,他們一家其余人會不會被分開,尚且不好說。
因為背棄主子的意思做事,而被主家發賣的人,哪里還會再有什么好歸宿?
“哼!為的什么?”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你說他們是為的什么?”
顧千蘭一句話,道破了幾人的想法和算計,令王希同徹底癱坐在地上。
此刻的他,甚至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會不住地磕著頭。
“大哥......你和相公他們......你們......!”
“大小姐待我們不薄,你們怎么能......怎么能做出這等事情?”
希月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哥。
見大小姐說出那番話后,他竟絲毫沒有反駁,依然一個勁的磕著頭,頓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們真是......好糊涂啊!”
希月用力地捶打著大哥的肩頭,想到他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的時間還不長。
或許,馬上又要再次被迫分開。
而這一次,一旦大哥一家被賣掉。
他們這輩子,恐怕都可能,再也沒有相見重逢的那一天。
“求大小姐開開恩!饒了我大哥這一回吧!”
“他......他們雖說居心不良,但好在......一切的大錯尚未鑄成。”
希月淚流滿面的一邊磕著頭,一邊苦苦哀求道。
“求您看在奴婢盡心盡力當差的份上,也求您看在我婆母——琴嬤嬤的份上,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顧千蘭冷冷地看著跪地不住磕頭的希月。
琴嬤嬤的那張老臉,還能在她這里刷多少回?
原本她與琴嬤嬤之間,就只是原主娘親遺留下來的些許情份。
要說深厚二字,根本無從談起。
“琴嬤嬤?你們怎么有臉,在我面前提起她老人家的?”
希月磕頭的動作頓了一下,一臉無措地抬起頭,看向大小姐。
她的相公做了錯事,現如今更是連累了她的兄長。
不讓大小姐,看在婆母的面子上,饒過他們。
她根本不知道,還能讓她看在誰的份上,放他們一馬。
“奴婢......求大小姐開開恩!”
她嘴里喃喃地說著,身子一軟,竟朝著一旁無知無覺地倒下去。
“希月!”
“希月!”
王希同和大貴的聲音,同時響起。
人群外的大貴在希月昏倒的那一刻,急忙沖過來,將媳婦攬進自已的懷里,焦急地呼喊著她的名字。
顧千蘭坐直身子,關切地看向突然昏迷的希月。
“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么?”
“還不快去請吳大夫過來給她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