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娘子!可不興像你這樣啊!”
“哪有你這種操作?在人家夫妻和離的關鍵時刻,專門扯后腿的?”
余建才早就站在一旁,關注著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
一聽顧娘子話里的意思,還有田杏兒臉上閃過的糾結,頓時急得眼底直冒火星子。
“余村長難道不知道有句老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嗎?”
“你和村長媳婦夫妻十幾年,哪里能說散就散?”
“總要好好商議一番,容她仔細想清楚了,再做決定不遲。”
這個時空,對于女子來說,很多事情和規矩,并不像現代那樣寬容友好。
田杏兒眼下一旦和離成功,哪怕她再嫁入老余家四房,今后也難有好日子過。
她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女子,從一個狼窩又跳進虎穴。
但凡她有一個更好,更前途光明的出路或選擇。
今天她也不會攔著,建議她再考慮清楚。
最起碼,她現在留在余村長家,吃穿不愁,沒有太多的農活要干。
除了沒有兒子傍身,身邊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給她帶去些許溫暖。
總得來說,就整個余家村而言,她已經過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
等她到了老余家四房......將要面臨的,才會是她人生中更大的苦難。
一個跟她沒有半點關系的五歲兒子,一個心里系著亡妻的年輕殘腿相公。
做不完的家務,干不完的農活。
她真不明白,田杏兒到底是圖的什么?
難不成,圖一個將來,未必會對她孝順的別人家的兒子嗎?
未來的事情很難說,老余家的這幾房的孫子們,似乎都各有各的劣根性。
就拿六寶來說,不過是五歲的小屁孩子,便懂得做出取舍。
對待生養了他五年的親娘——陳安安,六寶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如此的狠心。
她實在很難想象,將來田杏兒老去后,可以依靠這么個孩子養老。
“顧娘子這話說得可不對。”
“什么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那也要看看,我跟她的日子,到底是怎么過的?”
余建才臉色一沉,對顧娘子的插手,十二萬分的不樂意。
田杏兒有多懶,平日里有多么邋遢不修邊幅,恐怕在村子里隨便找個人問問,都能說得出一二三來。
這么一個不賢慧的女子,他沒有因為她再生不出兒子來,把人休回家去,已經是對她足夠仁至義盡的。
眼下,他們二人好不容易談妥了。
顧娘子又來勸說,想讓田杏兒繼續賴在村長媳婦,這個位置上不走。
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
要不是知道顧娘子武力值過高,頗有些深不可測。
余建才此刻,真想揮起拳頭,好好教訓她幾下子。
才不管她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娘子,什么所謂的好男不與女斗,跟他可沒半點關系。
只是很可惜啊!
他心里清楚,就算是再加上一個他這樣的漢子,恐怕面對顧娘子的時候,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之前她在家里的時候,我每天從地里忙活完了回來,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就這么個懶婆娘,我留著她干什么?”
余建才算是鐵了心,一定要和離。
哪怕沒有希月懷上孩子這個誘因,他也絕不愿再忍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