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蘭收回探脈的手,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
“他之前換下來的衣裳呢?你們是怎么處理的?”
若是她所料不錯的話,余福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吳大夫砍斷余建業的左腳時,被濺出的毒血所傷。
但是要如何救治,她卻沒有絲毫的頭緒。
聽說一同昏迷的小張獵戶已經醒過來,她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禁越發替余福感到擔憂。
“福兒換下來的衣裳實在臭得很,我把它丟到一旁的木桶里,用水泡著呢。”
“原想著等到他醒過來后,我再抽空去河邊洗干凈。”
“卻沒曾想......他......”
余福的娘滿面愁容地抹著眼淚,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木桶。
“他之前的那身衣服,怕是不能再要了。”
“保險起見,就連那只木桶,最好也一把火燒掉不要留。”
顧千蘭暗道自已的一時大意,險些便要釀成一場禍事。
幸好余福的娘,沒將衣裳拿去河邊清洗。
不然......毒血流入河中,又不知會引發怎樣的一場意外。
“啊?!”
“顧娘子的意思是......”
“我家福兒身上沾的那些血......有問題?”
余福的娘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的兒子只不過是去老余家,幫了個不起眼的小忙,竟會招來如此慘禍。
“那該如何是好呀?!”
“若是那些血有問題,為什么建業兄弟現在,人卻是好好的?”
余福娘怎么也想不明白,目光死死地盯著角落里的木桶。
“這個事......我來不及向你解釋。”
“諸位若是信得過我,便將他抬去顧家,交給我醫治吧。”
余福的情況,即便是馬上送去縣城的醫館,交給醫術更高明的大夫診治,恐怕也同樣束手無策。
顧千蘭也并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將余福的性命挽救回來。
唯有先將人送回顧家,她再召喚出小六子一起商議。
看看他和他身后的空間,有沒有研究出什么特效藥。
“顧娘子真有法子,可以救醒我兒嗎?”
余福娘可憐巴巴地“撲通”一聲,跪在顧千蘭的面前,苦苦哀求道。
“只要您能救救福兒的性命,便是要了我這條老命,我也絕無二話啊!”
看著正要朝她磕頭的余福娘,顧千蘭連忙抬手將她攔住,又使上巧勁將人扶起來。
“看您說的,大家鄉里鄉親的,都是老熟人。”
“但凡我有法子,一定會盡力救治余福,絕不會讓他有事的。”
想到空間里還剩下最后五滴靈泉水,她不禁心疼得直抽抽。
大不了最壞的結果,就是她再次拿出兩滴靈泉水,將余福的性命救回來。
只是她的心里,自然更加希望小六子他們,已經對大寶骨灰中的毒素,有了解決的辦法。
“還要有勞吳大夫跟我一起,回顧家守著。”
“若是余福有其他情況,也好有個照應。”
四叔公站起身,深深地朝著顧千蘭鞠了一躬,滿是愁容的老臉上帶著一抹希望。
“我家福娃子......就拜托顧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