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家小子說,那位趙嬤嬤過來,是給大伙兒送銀子的?”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把余村長叫過來,再順便通知相關的鄉親們過來?”
范氏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吳大夫的態度。
她是知道,公爹將那一百兩銀子,全都交給了吳大夫,充做這些時那些傷員們的醫藥費。
這事兒,還是瞞著大家伙兒,偷偷摸摸辦的呢。
真要是讓村子里那幾個長舌的潑婦們知道,指不定要鬧騰成什么樣子呢。
不怪四叔公一看到汪府的家仆們再度出現,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看見了希望。
可吳大夫......又怎么會對那筆銀子,如此上心?
“公爹沒有交代,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哪里敢擅自做主。”
吳大夫眉頭一皺,小胡子也跟著翹起來。
“你家公爹上了年紀,人有些糊涂了。”
“你們這些做小輩的,也不跟著提點一下?”
“大家伙兒最關心、最在乎的是什么事,你們難道心里沒數嗎?”
吳大夫倒不是太在意,這一趟過來沒掙到銀子。
顧娘子出手大方,給了他二十兩銀子。
扣除他自已拿出來的傷藥費用,他和江大夫一人還能分得七兩銀子的診金。
有這么多的銀子,足夠他和老婆子生活得衣食無憂。
至少這兩年間,不必再為吃喝發愁。
范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吳大夫,板著臉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她想不明白,汪府的那筆銀子,跟他們家和吳大夫家,并沒有半點關系。
他又為什么,還如此上心,惦記著要早點喊大伙過來分錢。
“吳大夫......您老人家別著急上火,我這就讓家里的小子,去把余村長喊過來。”
“讓我公爹跟他先商量商量,怎么給大伙分銀子。”
大晚上的,吳大夫也不急著走。
反正,那位趙嬤嬤據說已經沒事歇下了。
他正好坐在這里,等余村長過來和四叔公商談清楚,后續的銀子該怎么分配。
住回青磚大瓦房的余建才,此刻睡得鼾是鼾,屁是屁的,正做著美夢。
夢里......他的希月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兩人又過起了曾經蜜里調油,沒羞沒臊的小日子。
只是還不等他摟著希月,回屋里好好的溫存一番,就聽見院門被人拍得“啪!啪!”作響。
他不情不愿地睜開眼,下意識地往手邊探過去。
冷冷的床鋪上,除了他自已睡過的地方是熱乎的。
其他地方,自然沒有半點,被人躺下睡過的跡象。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嘴里不住地嘀咕著。
“來了!”
“大半夜的......哪個不省心的......不安心在家睡覺,這個時候拍什么門啊!”
他沒好氣地磨蹭著拉開院門,正好對上余福那張帶著幾分焦急的臉。
“余村長!快!”
“快點上我家去!”
“汪府來人了......汪府的管事嬤嬤,還有另外兩個臉生的管事,到咱們村送銀子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