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不同意,皇帝起草的詔書就無效。在大宋朝,這是真實存在的。和士大夫共治天下,不是單純的說說玩的。大宋的歷代皇帝,確實也是這么做的。
不過對于武將,就沒有這么客氣了。這也是為什么大宋朝軍事,一直都是飽受詬病的原因。
范仲淹已經到了京城述職,孫星云浪的不行。他現在是出息了,京府通判,官家親口允諾的。
衛國公孫崇文樂開了花,他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誰說我兒子沒出息的,誰說我兒子敗家子的,誰說我兒子是個混蛋的?
嗯,這小子還真就是個大混蛋。
這緣于孫星云帶著幾個狗腿子又揍了一個人,這人有些來頭,南和伯府的二公子孟回客。
這人其實該揍,南和伯府二公子的小妾的娘家人占了鄰居家的宅基地。
鄰居一怒之下準備告到開封府,這事被孫星云遇上了。
吃飽了就想惹事,朝廷的辦事效率低下,他這京府通判估計還得等些時日才能上任,公主也用不著他每日都去診脈了。
閑來無事,孫星云帶著狗腿子們出了門。
大概是這些事日運氣太好,情場一直順風順水,結果在賭場孫星云輸了個鳥蛋精光。
出了賭場,石頭還在喋喋不休埋怨最后一把就應該買小,不然說不定就翻盤了。
小賭怡情,孫星云只是打發樂子罷了。他照著石頭的大屁股就來了一腳:“滾蛋,小爺我就喜歡買大。越大越好,輸了就輸了,改日再去贏回來便是。”
幾個游手好閑的家伙在鐵錘的簇擁下想去茶樓聽書,孫星云是不愿意去的。那個什么遮目施針太扎眼,去了怕被圍觀。
架不住幾個狗腿子的一頓馬屁,孫星云打算去瞧瞧。
路過開封府衙門,只幾個百姓在門口啼哭,奇怪的是衙役卻并未理會。
開封府雖然不是好惹的地兒,但百姓鳴冤官府竟然袖手。這讓孫星云氣不打一處來,帶著狗腿子們就上去了。
“怎么回事!”孫星云抓過一名衙役問道。
衙役認得這煞星,結結巴巴道:“小公爺,這幾個百姓來打官司。推官去南和伯府吃酒未歸,小的們只能讓他們暫且等待,可他們只是在這兒啼哭,小人也不知道。”
“老丈,你是哪里人,何故哭泣?”孫星云又問。
一看起來衣著寒酸的老頭哭喪著臉:“小人姓張,家在京城西郊柳樹溝人士,劉大富仗著女兒勢力,霸占小人田宅。小人無奈,只好到這開封府鳴冤。”
這事本來與孫星云沒有關系,而且東京城達官顯貴比比皆是。許多皇親國戚王公貴族也都是他一個衛國公府所惹不起的。
石頭有些害怕:“小公爺咱走吧。”
鐵錘跟著說道:“是啊,這事自有衙門決斷,咱們還是別管了。”
孫星云“嗯”了一聲,他也知道這些事他管不了,走的時候隨口問了一聲那老漢:“你說那劉大富女兒又是仗著誰的勢力?”
那張老漢一臉絕望:“俺只知道劉大富女兒嫁給了京城南和伯府二公子叫什么孟回客的,聽說那人家世顯赫。小人想來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即便他是皇親國戚王公貴族,總也得給小人個說法吧。誰知,誰知這推官都去南和伯府吃酒去了,小人心想有冤無處訴,這才啼哭。”
孫星云一愣,開封府推官被叫到了南和伯府吃酒,而這老頭狀告的又正是南和伯的二兒子孟回客。
這很明顯的事,南和伯已經提前知道這老頭要來告狀,便提前把開封府推官弄去吃酒。
老頭來開封府聽說推官都去南和伯吃酒去了,哪里還敢再告狀,這才在府外與家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