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星云倒是滿不在乎:“孩兒知道,呂夷簡碰不得。”
聽孫星云這么一說,孫崇文暗自松了口氣:“還好你明白這個理兒,今日朝堂可把我嚇壞了。”
“怕什么,是他們先招惹我的。我都在家丁憂了,這群王八蛋還不放過我。”
“那你也不能將奸逆的帽子扣到呂相公頭上,你要知道,官家對他可是器重的很。云兒啊,我其實在想,你信不信,若果讓官家在你和呂夷簡之間選一個,你猜官家會選誰?”
孫星云想了想,然后抬起頭道:“呂夷簡。”
孫崇文一拍大腿:“你說對了,別看你立下汗馬功勞,還發明研制了不少奇技淫巧的東西。可在官家眼里,呂夷簡比你重要的多。”
孫星云點點頭:“這個孩兒明白,呂夷簡個王八蛋自官家登基就一直輔佐,官家自然器重他。”
孫崇文卻搖了搖頭:“不止是因為這個,你還勤王保駕呢。”
孫星云一愣:“那是因為什么,難不成官家和呂夷簡有一腿?”
“齷齪!”孫崇文大怒:“你這張臭嘴惹了多少事,你就不能改改你的性子?”
孫星云雙眼一翻:“不能,我天生就這幅脾氣,愛咋咋地。”
孫崇文知道這敗家子性格,勸也是沒用,當下嘆了口氣:“唉,實話跟你說吧。呂相公才識卓優、清慎勤政,當時便有“廉能”之譽。知濱州時,他上疏請免掉農具稅,先帝甚至為之頒行天下。在禮部員外郎任上,他批評先帝建筑宮觀是勞民傷財,請罷除冬天河運木石。被先帝稱贊他“有為國愛民之心”,數次委以大任。他曾出使契丹議和劃界,返朝后升任知制誥之職,成為先帝的近臣。”
孫星云一怔:“看不出啊,這呂夷簡竟然還有這么忠心的一面。”
“只是呂相公隨著年紀的增長,這人的欲望也大了罷了。重要的是,如今官家生母壯懿皇太后病逝,劉太后未公開治喪。呂相公朝令時提出此事,并且據理力爭,后來才下詔以皇后禮下葬壯懿皇太后。就憑這一點,呂相公在官家心中的地位就無法動搖。”
孫星云明白,趙禎是個孝子。難怪他明知道呂夷簡有結黨之嫌,卻還是縱容。
孫星云點了點頭:“爹我知道了,在朝堂上我沒說呂夷簡是奸逆,因為我知道一旦把他貶黜京城,他的那些朋黨定然會瘋狂反撲。好在朝中范仲淹等人屢受器重,呂夷簡的勢力也越來越小。”
孫崇文心中大慰:“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我也就心安了。呂夷簡此人剛愎自用了些,但也有其可取的一面。”
自從宰了呂夷簡的兩只元寶雞,朝中都在等待山東那邊大雨的消息。
可如今半個月過去了,朝中還是音訊全無。
朝堂上,呂夷簡怒了:“說好七日降雨,這都半月有余了,山東的雨呢?”
旁邊范仲淹說道:“呂相公切莫著急,從山東濟南府到東京城爺尚需時日,急遞鋪再快也得再等等。放心吧,只要山東有雨,定會有人來報。”
“報!京東路來報,山東大雨三日,旱情已解。”一名太監急匆匆的來到朝堂,跪地喜道。
趙禎一聽大喜:“可是當真?”
那執事太監慌忙道:“陛下千真萬確,這是山東那邊的奏報。”
“快快快,呈上來!”趙禎急不可耐的。
執事太監慌忙將奏報送上,趙禎打開奏報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好好,八日前山東全境大雨,連綿數日,好,好好!”
范仲淹看著呂夷簡:“呂相公,八日前不正是孫星云說的日子么。”
呂夷簡臉色鐵青,這敗家子還真是活龍王,竟然被他猜出七日后大雨,當真奇怪至極。
山東大旱解除,百姓終于可以收獲種植糧食了。
范仲淹施禮道:“陛下,山東旱災雖解,然百姓糧食卻已歉收,還請陛下搬旨,免了今年山東的賦稅。”
趙禎心情大悅:“準了。”
減免賦稅嘛,作為一個皇帝這是該做的。反正,對自己有沒有什么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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