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星云本就閑著無聊,看到對方這么一群家伙,自然就想過去找事。
無論怎么看,孫星云這幫人走到哪里都不是好招惹的主兒。幾個行人走出店門,孫星云帶著狗腿子就攔在了門口。
“勞煩,讓個路。”行人并不想惹事。
孫星云沒有讓路的意思,他不讓路,身后的狗腿子們自然加倍不肯讓路。不但不讓,石頭這種貨色還一臉的挑釁,沖對方齜牙咧嘴。
這就不能忍了,行人人數并不少,他們擼起袖子,領頭的那家伙瞪著眼跟狗腿子比狠:“怎么,你們幾個活膩了,想找死啊!”
石頭指著他們:“滾進去!”
對面沒有動,他們看出石頭狗腿子的身份,被簇擁在中間的孫星云才是正主兒。直到孫星云開口:“耳朵聾了么,滾進去。”
人在上升到某一個高度的時候,言談舉止之間自然有一種不一樣的氣質。雖然孫星云自己不知道,旁人依舊被他強大的氣場給鎮住了。
行人怕了,他們求財卻不想惹事。何況,是對面這幾個并不相識的人。于是,行人帶著他的手下,重新返回了店里。
放貸的行人,皆是心狠手辣兇神惡煞之輩,不然他們怎么收的上來錢。不過,行人們對這對年輕的小夫妻還算客氣。似乎,他們身上有不一樣的故事。
這引起孫星云的興趣,他一進門,問那對小夫妻:“你就是史掌柜吧,我對你的這家店很感興趣,我想把它買下來。”
教授史掌柜的男的笑容有些苦澀:“對不住了這位客官,小店經營不善,已經準備抵押出去了。”
孫星云微微一笑:“你欠這放貸的行人多少錢?”
史掌柜一愣,行人伸出五根手指:“利滾利,五萬零二百兩,史掌柜仗義,我們只要五萬兩便是。正好抵上這處鋪子的價格,這房子馬上抵押給我們了,對不住了您。”
孫星云皺了皺眉頭:“你剛才說,史掌柜仗義是什么意思?”
行人沒說話,轉頭看了眼史掌柜,史掌柜一抱拳:“是這樣,在下史澤書。我與同僚羅鴻德去關外進了一批人參,去年人參大漲。我二人便想著多囤積一批貨,今年多賺一些。人參是個高價貨,尤其是千年老參更是價值連城。本錢不夠,我二人就找行人借了些行錢周轉。誰曾想,隨著今年遼參大批涌進,人參價格一落千丈。而鴻德兄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拋下他孤兒寡母。于是、這個,當初是我把鴻德兄拉下水的。如今他出了事,這行錢的賬怎么還能讓他再背上。”
旁邊史澤書史掌柜的妻子那個叫花娘的說道:“我官人把所有的債務都扛了下來。我們無錢還債,只好把這祖上留下來的門店抵給了他們。我夫妻二人在京城并無其他落腳之地,吃穿用度都是在這店中。就算是抵押給行人們,我們也得有幾天時間搬家吧。”
“這,你們拿鋪子抵押還賬了,那你們去哪兒?”孫星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