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著公車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回到家里面的時候,發現江月正在門口的槐樹上沾知了。
她把白面洗成面筋,放在竹竿頂端。
用面筋輕輕一粘,知了就只能怪叫著在面筋上掙扎。
江月的小陶罐里面,已經裝了不少的知了。
也就是江雪晨家了,要是別的家庭拿白面洗面筋沾知了,估計要被棒子燉肉的。
“小丫頭,你又在浪費糧食,拿面筋沾知了?”
“三哥,我抓了很多的知了,一會油炸知了的時候,你可別嘴饞。”
江雪晨給了她一個腦瓜崩說道:“我會嘴饞這個,油炸知了不如那些剛鉆出土,沒有長翅膀的土牛好吃。”
“真的嗎?”
“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悄悄問你個事,你跟大姐去長城玩,大姐是不是戀愛了?”
聽到江雪晨這么問,江月忙說道。
“是不是青水這個小叛徒的告的密,那是我們在長城上認識的一個大哥哥,人很好。這兩天都是他帶著我們在長城周邊玩耍。”
江雪晨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只相信無利不起早,無利可圖,誰會天天帶著她們亂轉呢?
江月在江雪晨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那個大哥哥叫李鐸,今天晚上,還說要來我們家拜訪呢。”
江雪晨和張月回到家中,小江飛正在看蝴蝶。
江雪晨走過來問道:“大姐,江月剛才說,今晚上有人要來家中做客?”
江秋水點了點頭說道:“嗯,叫李鐸,是我們在長城認識的朋友。”
江雪晨不再多問,總要見見人吧,萬一真的是一見鐘情呢?
青檸聽說大姐的朋友要來,而且是男性朋友要來的時候,讓江雪晨準備了滿滿一桌的酒菜。
青檸這兩天知道了江雪晨靠著太行品牌在燕京的賺錢速度。
以前的江雪晨最多被人稱呼一聲小老板,現在勉強叫個企業家也不過分。
她們家的錢,也是如同流水一樣,穩固的增長著。
江雪晨給青檸可支配的錢款,也是越來越多。
青檸手里面的錢越來越多,她能想到的花錢方法,就是每天吃山珍海味。
傍晚,有人叩門。
江雪晨打開了前門,迎接貴客。
只見一個白嫩的男生,站在門口,手里面拎著一盒點心。
李鐸仔細打量著這個大宅子,眼神中閃耀著透明的光芒。
江雪晨帶著李鐸向里面走,一邊走一邊問道:“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文工團里面當一個小演員。”
十個戲子,九個嫖,剩下一個是流氓。
江雪晨對于這些演戲的天然沒有好感。
江雪晨繼續問道:“先生,您的學歷,和工資,可以冒昧的問一下嗎?”
“我沒上過學,從小跟著師傅學唱戲,練的是基本功,走的是老生的路子。”
兩人說著話進了屋,李鐸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拱了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