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晨的家里面,雖然沒有重新搞過裝修,但是豪華程度在燕京,也是不遑多讓。
江雪晨對于戲子,尤其是燕京的戲子沒有好感。
畢竟早年間,燕京的白家少奶奶,就是被戲子騙的散盡家財,凄慘而亡。
這故事現在還在燕京的胡同里面流傳。
關鍵在江雪晨的印象里面,戲子這也不是一個正經職業。
這職業要過了1993年以后,才能廣譜的被大家認可。
李鐸笑著對大家說道:“我是在長城上認識的江秋水,對她一見鐘情,今日貿然登門,還請大家不要見怪。”
李鐸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江秋水臉紅的低下了頭。
李鐸的直白,把江雪晨搞不會了。
他心想,難道這個李鐸,真的只是個老實人嗎?
江雪晨對李鐸問道:“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您干這一行,工資多少啊,在燕京有沒有房?”
李鐸頗為尷尬的說道:“工資低微,糊口困難,房屋住的是單位分配的小房屋。”
李鐸說的是實話,現在是工人的天下,他們靠嘴賺錢,此時賺不到什么錢,否則也不會有老藝術家中年的時候搓煤球,去動物園里養大象了。
江雪晨從李鐸的話里面,聽著有幾分實在的意思,但是他總感覺這個老實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江雪晨笑著問道:“先生,我們家的條件,你應該也看到了。我這人喜歡實話實說,以先生的水平,恐怕配不上我大姐吧?”
江秋水敲了敲桌子,瞪了江雪晨一眼,溫柔的說道:“先吃飯,大家先吃飯。”
江秋水急著幫李鐸開脫,江雪晨開了一壺酒,跟這個李鐸對飲了起來。
這個李鐸酒量不錯,李鐸恭維的對江雪晨說道:“江先生,我聽江秋水說,這酒是你釀的,真的太棒了?”
江雪晨笑而不語,他不喜歡聽太多的恭維話,因為恭維話里面夾雜著虛假。
“隨手為之,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江先生一句隨手為之,卻白手起家創下了這么碩大的家業,真是讓我汗顏。”
兩人邊喝邊聊,他對李鐸問道:“先生,以你的水平,一個人在燕京生活都很困難,如果兩個人的話,恐怕難上加難吧,以后有沒有其他計劃?”
“我已經打算重新找一個工作,我聽說江先生最近在建造工廠,我可以來你這里工作嗎?”
聽著李鐸的話,江雪晨嘴角掛著微笑,他從來不會鄙視這種有野心,想要向上爬的人。
江雪晨卻搖頭說道:“很抱歉,我的工廠里面,已經招滿了人。而且我也不喜歡自己的企業里面有親戚,公司里面一旦有了皇親國戚,管理就會變得混亂!”
“江先生的管理理念,真是與眾不同。
很多的企業,大家都想方設法的想要把親人和朋友搞進去。”
江雪晨對李鐸說道:“你喜歡我大姐,我是不反對的。但是大家都要穿衣吃飯,李先生只要能養活兩人穿衣吃飯,我自然沒什么問題,不過先生還需努力。”
江雪晨說的很直白,江秋水也沒有說話。
她知道在燕京這個地界,終究是要靠本事吃飯的。
如果這個男人,連養活兩個人的勇氣都沒有,跟著他也沒什么好日子過。
吃過晚飯以后,江雪晨送走了李鐸。
看著李鐸離去的背影,江雪晨總覺的這個人有些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