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雪晨的話,徐光頭嗤之以鼻的說道:“你就別做夢了,現在煤球廠,要全力供應全縣人過冬。別說我現在沒有這個權利,就是有這個權利,我也不能幫你。”
“假正經,你把吉普車開走吧,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燒雞!”江雪晨說完,扔給了他鑰匙,讓他開走了吉普車。
江雪晨把煤面卸在家門口,恰巧母親撿回來一些柴火問道:“搞這么多煤面花不少錢吧?”
江雪晨說道:“媽,一會你去村里面,找一些會搖煤球的人,讓他們幫我們搖晃煤球,我們管飯。”
以前的村子里面,也有些人會自己手搖煤球的。
就跟滾元宵差不多,在一個木桶里面,把煤面和土面,滾成一個圓球。
江雪晨的母親,則是笑著說道:“以前你可是絕頂聰明的,怎么現在犯傻了呢。我們鍋爐又不是小爐子,不用煤球,燒煤磚就行。”
煤磚就是把煤面和黃土混合在一起,活成泥,拍成一塊餅,在將其切成方磚,等到干燥以后,就可以燃燒了。
江雪晨不得不佩服,家里有個老人,還是很有用的。
搖煤球三兩天也搞不定,但是和泥切磚頭,半天的時間就搞定了。
搞定了過冬的東西,江雪晨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畢竟村里面,冬天是最難熬的。
每年的冬天,總能聽到四聲炮竹的聲音。
都是那些熬不過冬天的老人,三日以后,煤磚干了,江雪晨給黑子家也分了過去。
一場大雪,珊珊落下。
很快地面與屋頂,全都變成了白色。
還好江雪晨家的屋頂的扣了瓦,不用掃雪。
那些沒有扣瓦的普通人家,則需要去把屋頂的積雪掃清。
畢竟是土坯房,一是害怕積雪過后,壓塌房子。二是害怕雪在屋頂把陽光照化,變成水,水再結成冰,凍裂屋頂。
聽著江雪晨的恐嚇,江月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她可是知道江雪晨的性格,三哥平時隨和搞笑,但是一旦決定了某些事情,絕對會變的異常的不近人情。
就在這時候,江月舔了舔手指上的骨髓油,她說道:“吃飽了,我去學習了。”
江月屬于那種天賦異稟的的選手,很少這樣努力的學習。
江月回到自己的二樓,熾黃色的燈光下,復習起了功課。
江雪晨悄悄看了一眼,轉身下了樓。樓下的母親和青檸說道:“第一次見,江月這么努力的學習,哈哈。”
“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江月恐怕是害怕真的被的江雪晨扔到猴山里面。”青檸笑著說道。
青檸見到江雪晨回來,小聲問道:“你嚇唬江月干啥,你還真舍得把她扔到猴山里面啊?”
江雪晨則是笑著說道:“該努力的時候努力,該娛樂的時候娛樂,馬上就要上考場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隨后三人,在一起說著悄悄話,一邊說一邊笑。
只有孩子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陰翳,灰蒙蒙的云彩,一層層的壓下來,給人一種厚重的壓迫感。
母親向鍋爐里面,扔了幾塊木頭,臉上露出不安的神色說道:“這天,要下雪了,今年的雪,似乎來的比往年早,要趕緊去山里面拾柴了。”
江雪晨也覺得今年的天氣反常,急忙給自己加了一層棉衣。
似乎是大家都感覺到了時氣有些反常,村里面的人,全都背著籮筐,去山里面撿木柴去了。
畢竟現在不撿,等到大雪封山,也就撿不出柴火了。
到時候一家人沒有木柴取暖燒火炕,還不得活活凍死。
江雪晨家因為要燒暖氣,所以家里面消耗的木柴,更加的多。
去年是因為有黑子幫忙,兩人一起去山里面砍了幾日的柴火,才勉強夠家里面使用。
現在黑子夫妻可是成為了工廠里面擎天柱,不能讓他們上山砍柴了。
江雪晨最后想了一下,打算去城里面,買些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