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川皺著眉頭,心想這個女人,給自己找了一堆的麻煩,現在又出現在自己面前,難不成還想要訛詐自己不成?
弘燕則是對日川說道:“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工作,不要錢,我只想跟在你身邊,有個房間,有一日三餐就好了。”
弘燕本來在城中村跟她的蟲豸伙伴擠在一起。大家一起擦盤子,一起撿垃圾,還有零工可以賺錢。
弘燕為了生存,放下了自己高材生的架子,也開始跟著他們一起做零工賺錢。
只是這樣的日子還沒有過兩天,日本的半導體行業就被打垮了。
經濟浪潮像水波紋一樣,影響著各行各業。
餐廳的客人變少了,能給的零工也就變少了。
隨著各行各業失業的人變多,這些原本以前沒有人愿意做的擦盤子,和撿垃圾的工作,似乎也變成了搶手的工作。
人家餐廳的老板,肯定會優先使用他們本地人。
這也就讓弘燕他們這些人,徹底的喪失了經濟來源。
餓了兩天以后,弘燕便來到了日川經常來的酒吧,就是為了跟日川重歸于好。
可是日川能在冰凌重工當經理,自然不是酒囊飯袋。
他能因為欲望被這個女人坑一次,但是絕對不能被坑第二次。
日川指著她的鼻子,絲毫不顧紳士禮儀說道:“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你給我惹得麻煩還不夠多嗎?”
日川說完以后,弘燕像一灘泥一樣,抱住日川的手臂。
日川隨手一揮,然后說道:“我說過了,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弘燕被推出去很遠,她坐在地上,匍匐著身子,祈求說道:“我已經無家可歸,無飯可食了,我以后會100%的聽從你的話的。”
日川皺著眉頭,旁邊的江雪晨,則是覺得好笑。
這個女人本以為來到日本以后,會是天堂一樣的日子。
沒想到卻遇到了日本失落的浪潮。
江雪晨旁邊的惠子知道江雪晨尋找過弘燕的。她們兩個還一起去弘燕家拜訪過。
惠子對江雪晨問道:“老板,這個弘燕現在過得并不好,你難道不幫忙嗎?”
江雪晨摸著下巴,小聲的說道:“這一切都是自找的,命里也該著。”
江雪晨說話間,兩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日川和江雪晨他們各自上了一輛出租車。
只剩下弘燕,一個人蹲在地上,嘴里面喃喃道:“怎么了,天堂般的世界怎么了?一定是我對這個社會不夠熱愛,所以才沒有被天堂接受。”
她的腦海里面,還在用精神美化這個社會。
弘燕按照自己的記憶,想著日川家的方向跑去。
惠子坐在車上,笑著對江雪晨問道:“老板,我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我回家。”
“你天天喝得爛醉如泥,除了日川那種人,誰會送你啊。怎么,我送你回家,你家人不方便嗎?”
惠子則是哽咽了一下,苦笑著說道:“我是中產家庭,父母說我喪志,說我難成大器,在他們的眼里面,已經沒有我這個女兒了吧。”
惠子晃著手中的洋酒,嗅了一口,然后說道:“江老板,我想對你說的好消息,你就不想詢問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