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隨著養父將搗碎的草藥鋪在伽咼紅腫的小腿上,損傷嚴重的脛骨便立刻傳來鉆心的疼痛。
在之前的戰斗中,伽咼利用右腿蹬墻的反沖借取米爾自己的力道打擊他。
那效果顯著的一拳顯然超出了她的身體承受能力。
畢竟她的身體現在只是一個三歲左右的蘿莉。
而作為代價,她的右腿脛骨很明顯骨裂了。
失去了{進擊的百特曼}加持的她,此刻再次恢復了對疼痛的感知能力。
在用鐵皮制成的簡易夾板固定好其首創的右腿后,養父略帶責備地敲了一下正帶著防毒面具的伽咼的小腦袋。
看著養父那蘊含一絲心疼的威嚴眼神,伽咼低下頭,用手指在胸前戳了戳,試圖萌混過關。
但是她這種刻意的動作很明顯在精神上攻擊到了別的家伙。
“嘖……”
略帶嫌棄的聲音從垃圾棚的另一邊傳來,伽咼立刻扭頭看去。
正是滿臉寫著嫌棄和惡心的兔嘴。
他在感受到伽咼隱藏在面具下的陰冷注視后立刻乖乖地閉嘴,低下頭照看起翻著白眼的米爾。
為什么這三個家伙會在這里?
這也是伽咼想弄明白的問題。
就在伽咼準備將他們全部打昏丟在外面,讓夜晚的底巢給予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優質睡眠時。
提著燈前來尋找她的養父正好出現了。
無論她怎么解釋對面是壞家伙,養父還是堅持用拉車把米爾帶回了家中。
而兔嘴和金魚眼他們不放心米爾,也堅持跟了過來。
這也是伽咼在家里還帶著防毒面具的緣由。
一開始,他們還擔心到了對方的地盤或許免不了會少一頓羞辱或者毒打。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出乎他們意料。
那個長相慘不忍睹的畸形者不僅拿出食物熱情地招待了他們,還讓暴力的面具怪胎轉告他們可以在這里借宿一晚來躲避危險。
這種程度的寄人籬下的待遇,在底巢中堪稱奇跡。
在此之前,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需要貢獻出一條腿作為肉干的原料來作為借宿的費用。
縱使加熱好的尸體淀粉罐頭已經擺放在了他的面前,他還是遲遲不肯吃下它。
因為他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
為什么要給我們吃東西?
難不成,是在安撫食材情緒?
想到這里,兔嘴立刻拘謹地縮在角落里面。
他眼神飄忽不定,迷茫和警惕的光芒交替閃爍在其內。
就在兔嘴頭腦風暴、金魚眼垂涎三尺、米爾嬰兒睡眠時,給伽咼處理好傷腿的養父站了起來。
兔嘴用余光看見他抄起了什么東西,而后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你要干什么!”
他立刻戒備地跳起來。
然后,一個裝著純凈水的水壺便被遞到了他的面前。
兔嘴聽著水壺中摩挲壺壁的水聲,一臉懵逼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是啊,自己不僅很久沒有進食,也有一段時間沒有飲水了。
而且,看那透明剔透的成色,正是最珍貴的純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