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城鎮、黑貓團的大家,怪物從sao逃走。”
少女的話讓他木然。
“這是要一起自殺的意思嗎?”
再一次沉默。
這次的沉默讓桐人感到不舒服,心臟快要被壓的爆炸。
“呵呵對耶,這樣應該也不錯不,抱歉,我騙你的。如果有自殺的勇氣,我就不會躲在城鎮安全區里了。”
幸的話讓桐人沒由來的慶幸。
是少女不會再尋死,還是不需要他陪著一起死,這種感情他不知道。
“我很害怕死亡。因為害怕,這段時間幾乎都睡不著。”幸喃喃低語:“究竟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呢?為什么無法離開游戲呢?為什么明明只是游戲,卻真的會死呢?那個叫茅場晶彥的人這么做,到底能得到什么?這樣做到底有什么意義?”
少女的問題幾乎是所有玩家的疑問,而答案桐人也能分別作答。但他知道,幸并非在尋求那種答案。
可偏偏,桐人不會安慰人。
無論怎樣都想不出寬慰的話,只能笨拙的讓謊言變得更加堅固。
“伱不會死的!”
“為什么你能如此斷言?”
“黑貓團就算維持原狀也是個有實力的公會,你也有了必要的安全等級了。只要還待在公會,你就能安全活下去。”
幸抬起頭,對桐人投以依賴的眼神,但他卻無法直視那雙眼睛而低下頭去。
“真的嗎?我真的能活到最后嗎?能活著回到現實嗎?”
“啊,你不會死的。一定能活到游戲攻略完成的那一天。”
這是毫無說服力、一點重量都沒有的話。即使如此,幸還是往桐人靠了過去,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壓抑的心情得到解放。
過了一會兒,他傳訊給月夜黑貓團的眾人說明情況,并帶著幸回到旅館。
幸由于哭累了,先讓她回房間去休息,而桐人則在一樓的酒館等月夜黑貓團的其他人回來。
也因為這件事,月夜黑貓團的人意識到了幸發生了什么,所以很貼心的沒有再繼續過問。同時對桐人繼續當前排,幸當長槍戰士的決定很爽快的舉雙手贊同。
從隔天夜里,幸就每晚都到桐人的房間里睡覺。
但是別誤會,并沒有發生什么。
桐人與幸并非戀人關系,他們之間不曾發生過同床共枕、相互依偎、訴說愛意的話語,甚至是互相凝視這些都事。反而每晚都在床邊,對因為不安而縮成一團的幸,像是在念咒般重復著你不會死、你不會死、絕對能活下去。。。
每當他這么說,蓋著毯子的幸便會露出些許微笑,視線往上看著他,接著進入淺淺的睡眠。
但這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改變的話
桐人下定決心。
于是,第二天,他便帶著幸來到了艾恩格朗特的第一層。
當下的起始之鎮有了大變樣。多虧茅場晶彥對玩家自由度的權限放的很寬,所以不管什么建筑物在取得權限后都能夠進行更改。
而第一層這個有著超多玩家的起始之鎮,也變成了阿庫西斯教的以及佐藤和真建立的商業聯盟的大本營。
順帶一提,商業聯盟并不是公會,而是集團,話事人是一手創建的佐藤和真。
“那、那個桐人,我們來第一層有什么事嗎?”
幸有些小緊張。
對于他們短短一個月就從第十一層坐火箭直升第二十二層的高等級玩家來說,來到起始之鎮并不會感到緊張或不自在的說法,可要是來到起始之鎮的東面就另當別論了。
豎立在城鎮東面,占據幾乎四分之一的面積,且高度幾乎直達第二層地板的大教堂,充滿神圣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