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兩根竹竿一樣。
海津特·馮·施特拉維茨疑惑的看向四周,都是面帶菜色。
“將軍啊!”
“我們苦啊,毒販根本沒把我們當人啊,他們讓我們把所有的食物都給鏟掉,種植原材料,可他們根本不管我們的口糧,每戶兩個禮拜只有一袋不足30斤的玉米。”
老頭還在哭訴著,比劃著名手指,“我的小孫子剛出生不到3天,就活活餓死了是,死的時候還不到5斤啊!!!”
“毒販讓我兒媳婦給他們運毒,活生生的將她的肚子給剝開,將器官抽掉,塞進毒品啊,啊!!”
說到這里捶胸頓足,整個人差點就要背過氣去,哭泣聲都帶著點抽搐:
“我的兒子被他們活生生的打死,就打死在我的眼前,把腦袋給砍掉丟進我的懷里啊。”
(——摘自瓜地馬拉難民真實口述)。
施特拉維茨和身邊的戰士都沉默著…
他都感覺到胸口一顫。
這座距離墨西哥城不到85公里的“春城”,竟然過的如此之差?
南方簡直如同地獄。
他們的階層簡直扭曲。
毒販>官吏>平民>無利用價值的難民!
組建的民團更像是他們的私軍,等看到局勢不對勁,就讓他們保護著拔腿就跑。
施特拉維茨攙扶起老頭,替他將膝蓋上的灰塵給撣乾凈,看著這數百人,他就往那悍馬車上一站,“大家聽我說,我明白你們的遭遇,你們放心,那幫狗雜種的毒販肯定死!”
“我們要把他們溺死在茅坑里!”
“你們也放心,將軍的部隊來了,再也不用擔心有任何人能夠站在我們頭頂上,波爾,把我們帶的吃的,全都給他們發下去。”
警衛員一怔,張了張嘴,最后用力點頭,“是!”
“小朋友,吃吧。”一名隨軍的女衛生員從隨身攜帶背包里拿出兩根香腸和一塊巧克力,這都是能快速補充能量的,對著一名骨瘦如柴的小孩說。
對方渾身很邋遢,臉上是鼻涕和不明物體的粘稠物沾在臉上,他光著腳,一看就是沒有任何價值的…貧民。
他一個人,就算到了秋天,還穿著單薄的衣服,怯懦的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當那香腸和巧克力遞過來的時候,他抬起頭,對方背后的陽光,將她的臉照耀的看不清。
小孩舔了舔舌頭,有些無措的看著四周。
“拿著吃吧。”
女衛生員還將香腸撕開,遞給他,看著對方,想了下,從背包里又抽出一紅色的圍巾,在小孩驚詫慌亂的目光中給他圍住,還用消毒棉簽給他臉上的污垢給擦乾凈。
看著乾乾凈凈,稚嫩的臉,女衛生員很滿意的點頭,“以后不管怎麼樣,都要乾凈,生活也許很操蛋,但活著,就有意義和未來,不是嗎?”
說著,拍了拍他的腦袋,笑著轉身離開。
“你…你叫什麼?”小男孩忽的問。
“看這里,我們是為了人民的軍隊。”女衛生員指著自己的袖標。
對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站在這里,隔壁鄰居說,去迎接政府軍,有吃的,自己就來了。
那紅色圍巾上…
好香啊。
他抬起頭看著部隊,小小的心里面種下了一顆種子,等自己快快長大,一定要…一定要找到對方。
……
尤卡坦梅里達國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