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么？”姜悅站在鏡子前，拿著衣服在身上比著，越看越喜歡。
她一開始不熟悉，以為只有供銷社能買到布，后來還是楊大娘告訴她，百貨大樓布料多，可以去瞧瞧，而且還有成衣賣。
姜悅過去轉了轉，這年代的成衣就算是南方來的貨，以她眼光來看還是土氣了，不過百貨大樓里布料確實更多，料子也更豐富，除了棉布、的確良，還有府綢以及真絲這樣的高檔布料。
姜悅昨晚穿來勾引顧野的吊帶睡裙就是真絲料，花了她六七十塊錢，當時她跟楊大娘說要做睡裙，楊大娘都是戴手套裁剪并且手工縫制的，生怕手上有繭子會勾壞真絲。
“說好看，問是不是南方來的貨，也要做一樣的款式呢！”楊翠玲說道。
“那就做唄！”姜悅將衣服折起來，放進隨身帶的布包里。
“我奶說這些設計都是你的，要問問你同不同意。”楊翠玲抿了下嘴角。
其實剛開始姜悅拿著那些衣服圖案過來跟楊大娘說要這么做那么做的時候，楊翠玲還覺得姜悅的想法很奇怪，誰曾想衣服做出來，姜悅一穿上，簡直好看得要命。
姜悅沒想到七八年這會的小裁縫店楊大娘竟然就有版權意識了，知道這是她的設計，還要征求她意見。
她不由想起跟楊大娘閑聊，楊大娘偶然說起過解放前她跟著師傅給資本家小姐做衣服，雖然楊大娘立刻就意識到不妥轉移了話題，但姜悅卻明白了為什么楊大娘能聽懂她的要求做出讓她滿意的衣服了。
資本家小姐那時候很多都是留過洋的，要求可不低，眼光也高，能給那些大小姐做衣服，足以說明楊大娘師傅手藝好。
姜悅見楊翠玲看著她，便笑著回答，“沒問題！”
像這種裁縫店做個件七八件的，姜悅自然不會拒絕，但如果是工廠批量生產，那她就要收設計費了。
“翠玲，你奶奶今天不在家嗎？”姜悅見楊大娘這半天都沒出來，便直接問楊翠玲：“上次我要做的胸罩可做好了？”
“嗯，我奶有事出門了，要晚上回來。”
楊翠玲一聽姜悅就這么大剌剌地問胸罩做好了沒有，臉蛋瞬間爆紅，下意識往外邊看了眼，見沒人注意，這才低頭回答：“做好了，姜悅姐你稍等，褲子還有最后一道邊，我鎖完就給你拿。”
“好的，不急！”姜悅沒打擾楊翠玲，她站在鏡子前，解開脖子上的絲巾，瞧了瞧，吻痕還在。
下回她得跟顧野說不能親脖子，現在天氣熱，她總不能一直系絲巾，而且也引人議論。
“姜悅姐，拿來了！”楊翠玲這時叫了姜悅一聲。
姜悅接過楊翠玲手里胸罩，“翠玲你幫我拉著簾子，我去里邊試一下看看有沒有要改的地方。”
“好！”楊翠玲臉還是很紅，她都不知道姜悅怎么就能大大方方拿著這種小內衣要去試的，她平時換洗的內衣都晾在屋子里，生怕被人瞧見，太讓人害臊了。
姜悅上身試了下還是挺滿意的，這年代雖然是有胸罩賣，但是沒彈性，沒支撐，罩杯那里就是一塊布，皺巴巴穿著很不舒服。所以姜悅自己設計款式，又買了布料寬松緊帶等讓楊大娘幫忙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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