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選手每一次死亡,金龍魚觀院子里的酒席上空都會爆發一陣噓聲。
這三人的宗門長輩顏面無光,低下頭生怕被人認出。
“這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回去就罰他抄寫經文十遍。”
一時間抱怨聲不斷。
……
自我介紹不止要介紹自己的身份,還要介紹自己的……死法。
教室死寂,選手與鬼物們的視線同時落在第一排站起的身影上。
“我叫孟芬芬,大家以后可以叫我芬兒,我是被隔村二牛帶到空屋非禮,我不從后他把我鎖柜子里困死了。”
同桌小女孩陰冷闡述一遍死法,落回座位,黝黑眼珠死死盯向身旁陸離。
二十幾只鬼物望來,龐大壓力臨身,陸離面無表情站起,說完一句坐下。
“我叫陸離,被關在柜子里憋死的。”
忽在這時,他的同桌高舉起手站起來,語氣陰森。
“老師!他說謊!”
芬兒伸出明顯營養不良的干瘦纖細手臂,掐向陸離脖頸。
千鈞一發之際,陸離神情依舊平靜,緩緩說道:“我沒有。”
兩只手掌即將觸碰陸離脖頸,芬兒獰笑道:“你跟我說過你是死于話多——”
“我因為話多引人煩而被鎖在柜子里,被想起來后已經死了,有什么問題嗎?”陸離的黑眸淡淡望去。
“再補充一句,我前些天吃腐尸意外食物中毒,病還未好。”
一些選手心中嘀咕,這種人設意義何在。
只有馬丁流露出若有所思,似乎察覺到什么。
冰涼小手貼上陸離的脖子,芬兒嘴角漸漸咧開:“你和我的死法一樣——”
她看起來很想弄死陸離,就像弄死三名選手的那些鬼物一樣。
“有規定每人死法必須不同么。宋紅芳老師你說呢?”
學生們的注視中,如同剛從水里拎出,不斷淌水的宋紅芳回答:“死法嘛,就跟跑步一樣還不是你怎么死他怎么死,下一位同學。”
只需要收緊手掌就能掐死陸離的芬兒不甘心松開陸離,一雙眼睛怨毒地死死盯著陸離,等待他露出馬腳。
噠噠——
一根手指戳了戳陸離后背,他回過頭,后桌一名小女孩鬼物咧嘴,露出鋸齒般的牙齒,似乎在笑:“陸離……童靴,里棱……告訴挖虎尸……在辣里康到的……哇?”
她,或者是它說起來磕磕絆絆,幾次咬到舌頭,仔細觀察可以發現舌頭已經殘缺大半。
陸離低聲回答:“離學校不遠,但我離開時聽到了狼嚎聲,你現在過去應該只剩下骨頭了。”
“上課時間不許交頭接耳!下一個!”
嚴厲喊聲從講臺傳來,陸離收回視線,安靜坐好。
第二排,一名小男孩神情緊張站起。
他似乎是選手,又似乎不是。
“我、我叫盧葦……我是……我是……”他支支吾吾,因為緊張與恐懼而想不出要說什么。
陰森鬼氣從他同桌身上散出。
盧葦嚇得一抖,擠出哭一般的笑容連忙補充道:“我是上吊自殺的!”
“挖叫王小鹿,上山被毒澀咬使的。”盧葦的同桌陰冷說道,她的皮膚色澤開始變得暗沉,發紫,最后變成中毒一般的深紫色,瞳孔布滿血絲。
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
經過最初生疏后,明白介紹環節的余下選手們如擊鼓傳花,說著隨意編造的死因向后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