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練置若罔聞,自顧地道:“人類嬰孩未來確實不可知,但他們會接受教育,會受到周圍人潛移默化的影響,這有利于他們成為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但這邪物。”
“生來飲血,行為強橫,又無人教,莫說以后,就是現在它已經露出邪惡本性。”
莫肆卻道:“我會教它。”
“你?”姜練搖頭:“你供養它不過是為了交易,何談教化?再說,你控制不了它。”
莫肆臉色暗了些許,卻還是強忍著輕笑道:
“大師,你真會胡言亂語,你是在記恨‘神’方才對你動手吧?你們有過沖突,它自然記得你。”
“還是說你認為‘神’沒有聽我的話,而判定它惡心膨脹?其實,那不過是因為它警惕心強。”
姜練看向莫肆手中的袋子:“今日,它吃多少?”
莫肆不自然地遮了遮:“與你無關。”
“開始是一條蚯蚓、一只青蛙,然后是蛇、鳥,后來是貓、狗,現在三鳥兩蛙兩蛇一狗,”姜練皺眉:“它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那又如何?”莫肆沉下眸子:“它要長大,食量自然變大。”
“所謂的長大不過是從生命中吸取力量,”姜練目光冰冷:“你捫心自問,它長到現在,你還是它的對手嗎?又能控制得了它嗎?”
莫肆終于不再掩飾,神色之間滿是不滿:“它由我供養,自然聽我的話,大師,你何必胡亂猜想?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哦?愿聞其詳。”
莫肆眸間有些癲狂:“正如你所說,它的胃口越來越大了,這些沒有靈性的小東西已經滿足不了它。”
聞言,姜練心中有了猜測。
便見莫肆從樹后拖出一個麻袋,看輪廓,里面裝的是個小孩兒。
輕輕扯開麻袋口,露出里面孩子的模樣。
正是推倒姜練自行車的狗蛋兒。
莫肆摸著狗蛋因風吹雨打而有些干裂的皮膚,似是不忍:“瞧瞧,多么小的孩子?他本來可以擁有廣大前途,卻要因為一輛自行車命喪邪術。”
姜練恍然——莫肆想陷害她。
同時,石影一個忽閃,飄到了狗蛋兒面前。
黑洞般的嘴巴大咧著湊近,管子般的黑氣凝出飄向狗蛋兒,就要將狗蛋兒包圍起來而后拆吞入腹。
千鈞一發之際,一張黃符刺了過去。
黃符與黑氣相撞,立刻自燃,黑氣被火焰灼燒的發出呲呲聲。
紅色火焰如有神智,在狗蛋兒周圍化成圈兒,形成火墻,把狗蛋兒忽在中心。
吃痛的黑影退了幾步,直接奔向莫肆懷中。
莫肆心疼不已:“大師,你這是做什么?這小子心術不正,長大也是社會敗類,我將他抓來當做祭品,是在為社會除害啊!”
姜練冷哼:“就像你說的,他是不是害尚未可知,也許有一天會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莫肆不甘:“那你呢?你也受過他的惡作劇,你不想讓他接受些懲罰嗎?”
“他行為刁蠻,自有人治,但那人絕不是你,更不是你手中的邪物。”
“看來你鐵了心要救他,可我的寶貝不能餓肚子。”莫肆哀嘆一聲,神色忽又變得陰鷙:“如此,就只能你做它的食物了。”
姜練早料到會演變成這樣,一直注意著那石影。
不想,肩頭一痛。
偏頭看去,本該呆在龕中的石像竟活了過來。
它飄至半空,猛地咬向姜練肩膀。
此時,一雙陰毒的灰白圓目正微微上翻,盯著姜練。
那模樣,簡直與魔嬰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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