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不會,也能根據馬走日象走田這些口訣走上幾步。
可姜練懶得做戲。
“朱玲用你給的東西害人,那會損害你的修為,你當真不理?”
青山捏著長須笑道:“凡事講究順應天命,我遇見她時她腳底打滑險些失去腹中胎兒。但我與她有緣,就救下她們母子,順便應她所求給她些用得上的東西。”
“即便她是用來害人?”
“害人、救人不過因為你站在羅威的角度,若你為朱玲著想,自然會贊同她為自己和孩子的今后做打算。”
姜練擰眉,氣得笑了出來:“為自己謀福就要犧牲別人?這是什么道理?”
青山不為所動:“一人死,便有一人生,天道罷了。”
姜練慍怒:“這不是天道,而是人為,你助紂為虐,天道不會為你敞開。”
笑容一僵,青山眼底諸多情緒一閃而過,卻又消失不見:“不勞你費心。”
姜練卻沒有放過對方眼底的復雜,一個念頭在心中浮現:“你歷過幾道劫了?”
青山卻轉了話題:“朱玲是被強迫,在此之前已經打過一胎。林耀本該負責,卻看上羅家萬貫翻臉不認人。”
“若斷了也就罷了,偏偏拿朱玲當做工具戲耍,致使其再次懷孕。”
“朱玲遭受如此苦難固然是林耀的錯,但若非羅珠行事高調,也不會引得林耀變心。”
“羅家負有責任。”
姜練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歸根究底,你認為是羅珠的錯,所以幫助朱玲戕害羅家人,以維護天道?”
青山笑而不語,默認了。
姜練壓不住心中怒火:“珠寶被盜,你卻怪珠寶本身耀眼?還以為你是高人,沒想到是個十足的愚人!”
“看在你修為不易我饒你一次,但朱玲手段失敗,定會再向你求東西去害人,若你再助紂為虐,我絕不容你。”
青山仍是笑著捏著胡須:“姜大師自信過天,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姜練白他一眼:“還名不虛傳,搞得像有誰對你說過似的,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我直播間窺屏,覺得我自大狂妄。”
青山呵呵一笑:“被你發現了。”
姜練眼睛瞪得像驢,不敢相信青山就這么承認了。
臉皮有夠厚的!
她真想立刻動手教訓這老道一番!
但她忍下了。
老道雖愚,身上金光閃爍、功德不少,意味著他幫過許多人。
卻不知為何在朱玲這件事上犯了糊涂。
姜練只能祈禱他迷途知返,珍惜修為,若是再有,她必不手軟。
卻也忍不了這人的厚臉皮。
于是警告一番,起身便走。
“小友留步,”青山笑著:“瑾泉還未來,何不等他一起?畢竟此次見面是他牽線。”
自知欠人情的姜練只好轉身返回。
“坐著無聊,不如來下一盤。”青山指著未動的棋局。
左右是為了打發時間,姜練抬手遣出馬。
胡亂走著,沒幾步,棋子便被吃得差不多。
她揮揮手:“我輸了。”
青山卻道:“路未到盡頭,焉知沒有轉機?”
姜練無語:“只剩將、象,哪兒會有轉機?”
說話時,象也被吞了。
她無奈地按住最后的將:“瞧吧,只剩它一個了。”
忽地,一股寒意侵入手心。
周遭頓時黑暗,山如籠壁折起把將困在其中。
與此同時,一顆巨大的、冒著紅光的棋子從天而降,把姜練牢牢壓住,發出棋子落盤的脆響。
青山手掌一揮,棋盤復原,只自己面前的“帥”時不時晃動掙扎、并不安穩。
伸手按下,棋局終于穩定。
他笑看著山間風景:“瑾泉,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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