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閃過,姜練看清了青嬸子手上之物——針。
針刺進皮膚,一滴殷紅的血立刻凝出。
青嬸子攥住那滴出血的手指翻轉,血珠落下,掉入渾濁、平靜的水中,立刻與泥沙融為一體。
一切都發生在瞬間。
待白舒柔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她氣呼呼地抽開手,站起身:“你做什么?為什么刺我的手?”
青嬸子似乎早料到她會如此反應,極有耐心地牽回她的手,握住輕拍:“別怕,這是讓神聽到你心愿的方法。你將自己的愿望重新說一下,神聽到后一定會幫你的。”
血是極為私密又重要的東西,被陌生人半強迫拿走一滴,還滴在荒郊野嶺神像面前的水中,如此詭異舉動似乎觸發了基因中某種東西的警惕。
白舒柔下意識甩開對方的手,退了半步:“拜神怎會要血?這是魔鬼才會要的東西!”
青嬸子不惱,像看無理取鬧的小孩兒般:“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不是魔鬼,只是當地習俗。”
“什么習俗需要用血祭拜?”
青嬸子微微一笑,目光變得深遠,娓娓道出了習俗由來。
傳聞百年前,天下大旱,山中鳥獸死絕,遍地枯黃。
村民祈禱神靈降雨救人,可是沒有得到回應。
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上香時不小心將血蹭在了原本應該裝滿清水的供碗中。
霎時間,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可是,那場雨只下了五分鐘,且只在山的范圍中降落,之后又是接連幾月的大旱。
男人再次去上香,偶然見看到了自己留下的血跡。
他心思一動,刺破手指將血滴在碗中,并許愿大雨降臨。
于是,枯萎的大山再次得到潤澤。
“從那之后,村子就保留了以血奉碗的習俗,”青嬸子笑容和藹:“貴客,這下,你不說他是魔鬼了吧?”
白舒柔冷哼一聲,顯然不接受這番說辭。
可血已經滴下,不許個愿望,似乎是白費了。
于是重新跪下閉眼說出了自己的愿望。
“好,好!”青嬸子顯然十分滿意,繼而轉向姜練:“貴客別急,馬上就到你了。”
姜練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回看向那碗被滴了血的水。
血并非與水融合,而是化為縷縷血氣,被神像吸入腹中。
對于此番供養,神像十分滿意,灰黑色的眼珠微動,看向下跪之人。
接著,團團黑氣從身體涌出聚向身后。
待白舒柔許愿完畢,青嬸子笑著把手伸向神像后,摸出一個墜子。
銅制、笑佛,與白安脖子上戴的那條極為相似。
只是這墜子的笑佛手上拿的不是銅錢,而是一朵花。
同時,姜練也看到了白舒柔的愿望:嫁給謝瑾泉,成為謝、姜、白三家團寵。
姜練恍然——墜子上的花是桃花。
看來心愿不同,墜子的模樣也會改變。
青嬸子把吊墜掛在白舒柔脖子上,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戴好,神會保佑你的。”
白舒柔原本有些嫌棄,可一接觸到那墜子,眸子發亮,緊緊握住了它:“嬸子放心,我會戴著它,絕不摘下。”
青嬸子十分欣慰地拍拍她,而后看向姜練:“貴客,請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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