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里面裝著半罐碎石子,三分之一的汽油,還另外加了一勺白糖……
范正庭好奇的嘗了一口,然后他欣喜的問道:“你們也懂得放白糖這一手呀。”
方知曉:“你們那邊也用過?”
范正庭一邊舔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懊惱的說道。
“我找長官要過,誰知道這個家伙,把白糖賣到黑市上去了。
這家伙害得我們,多損失了好多個,去炸小鬼子坦克的弟兄。”
那邊的工兵,繼續在油桶上操作著。
他們在密封的酒瓶子上面,放好了一個木架子。
又在架子上面,放了了一個防火布做的兜子。
兜子里面放好了木柴澆上汽油,等他們撤回黑風口的時候,才依次點著了用于照明的柴火。
在遠處看著油桶里面都是柴火,其實就是浮面上有。
這也是因為燈下黑的原因,小鬼子只是覺得留守大隊貼心,為他們照明道路。
小鬼子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些被改造過的汽油桶,有了什么樣的異常。
至于在那些汽油桶
這樣一來,一個由廢棄油桶改造好的,定向“路邊炸彈”群,就這么布置完成了。
你問如果那些個汽油瓶,被柴火點燃提前爆炸了,該怎么辦?
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是趕上哪部分的小鬼子,就炸哪部分的了,補充旅從來都是不挑食的。
小鬼子的運氣實在是喜人,整整兩個大隊的鬼子士兵,都在這個爆炸范圍之內。
黑風口一側補充旅的工兵,他們事先得到命令不需要請示,直接就按下了起爆器。
只是一瞬間,黑風口前延綿一公里的土路兩側,上百個炸藥包被起爆。
炸藥包在油桶里面爆炸,因為一面有防彈鋼板,略微阻擋了一下。
炸藥把崩碎的加料酒瓶子,從帶有破洞的方向飛射而出。
碎石子、子彈和玻璃殘渣,裹著汽油和白糖,飛向了正在行軍的日軍。
遭遇密集的“定向油桶炸彈”的爆炸,這些小鬼子,宛若身處在地獄當中。
小鬼子當中也有幸運的,不是被炸藥包給炸死的,就是被炸藥包給震死的。
那些被酒瓶子里面的石子、子彈、玻璃殘渣,給擊中又一時沒有死的,可就算是遭了老罪了。
撲不滅的火焰,順著鬼子身上的彈孔,一直燃燒到熄滅為止。
讓那些被亂飛的硬物打傷,而又無法行動的鬼子。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火焰一點點的“燃盡鉛華”,從而喪命當場。
和他們相比,那些個喝了加料味增湯的小鬼子,也算是幸福的了。
最起碼他們在臨死之前,也有不少的小鬼子,都“見過”了自己的媽媽。
吉谷師團長離的前面太近了,他雖然沒有被炸藥炸死。
但他還是被爆炸造成的沖擊波,從馬上給“吹”了下來。
吉谷師團長的一口老血噴出,這里有受了少許內傷的原因,也有被游擊師羞辱的原因。
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里,他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就已經損失了四個步兵聯隊,外加上一個輜重聯隊,一個炮兵聯隊。
現在他的師團還能戰斗的士兵,已經不足一萬五千人了。
日軍這場中條山之戰的勝利,已成定局。
他就算是損失了半個師團,稍微的操作一下,也可以說是為全軍斷后,雖敗猶榮。
就算是被勒令退入預備役,或者干脆是解甲歸田。
按照倭島大本營的慣例,他也可以獲得中將銜后,再行去職。
可是現在沒有了,他這個吉谷家族的敗軍之將,什么也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