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副校長看到鐘正正在發呆,立刻在侍從室大佬面前,點了鐘正的名字。
“鐘正學弟,你在那里看什么呢,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奇謀妙策了。”
鐘正笑道:“我現在還沒醒過盹呢,哪有什么奇謀妙策。
我就是借著看西北五省地形圖,在這里醒盹呢。”
黃副校長說道:“鐘正學弟,要我說你就是經驗不足。
今天的機會多好,你不趁機好好學習一下么。
這可是軍中大佬的寶貴軍事經驗,可比你的野路子強多了。”
小鳳雛在后面瞥了黃副校長一眼,心中頗有一些看不起他。
心想你就是想拍大佬們的馬屁,也不是這個拍法啊。
三七年以前的咱就不提了,這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說起來也沒有多么意思。
就說對日作戰吧,鐘正一戰德宏州,二戰龍山要塞。
不但全殲小鬼子三萬余人,陣斬酒鬼師團長,還活捉了倭島松本大將。
更是在去年年底,在湯癩子中原被圍一役中,大放異彩。
他不但一槍未放,僅憑幾封電報,就解了湯癩子的圍。
還白賺了小鬼子,整整一個聯隊的武器裝備。
就這戰績,在場的軍中大佬誰能比的了。
也就是陳長官和薛長官,還能有拿的出手的戰績,和鐘正比一比。
果然,侍從室大佬表明了態度,他并沒有繼續糾纏這件事,而是改變了話題。
“鐘正啊,那么大的陜北沙盤你不看,你怎么看起了西北的地圖了?”
鐘正說道:“總座,我怎么瞧著青馬和寧馬的老巢,好像有些空虛吧。”
聽著鐘正天馬行空的一句話,大家都是一愣,頗有一種跟不上鐘正思路的感覺。
黃副校長解釋道:“鐘正學弟多慮了,現如今的紅黨,已經被馬家軍圍在了那種彈丸之地。
因為紅黨也沒有多余的兵力,去襲擊二馬的后方。
就算是有那么多的人馬也不行,從陜北到二馬的老巢,都是幾千里的路了。
再加上紅黨在陜北的部隊,又缺乏可以長途襲擊的騎兵。
恐怕二馬把陜北打下來,紅黨他們都來不及,趕到蘭州或者是川銀吧。”
鐘正看了黃副校長一眼,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他只是用筆,在標著“蘭州、西寧、川銀”的地名上,各畫了一個圈。
最后他又想了想,又在“烏魯木齊”上補了一個圈,這才走回了沙盤的前面。
大家看了都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可也沒有問他什么。
也只有黃副校長在他的邊上,故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故弄玄虛”。
可他可偏偏又讓邊上的人可以聽見,當真是茶的很有水準。
他們走回來,正好圍在陳耀祖的后面,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陳耀祖本來是沒有資格來這里的,可他畢竟是江浙系的老鄉。
就沖他敢以身索降鷹嘴崖,就比現在大多數的國軍將領有種。
所以今早侍從室,在打電話通知陳長官的時候,就讓他把陳耀祖也一起帶過來。
陳耀祖正看著來勁的時候,就聽到黃副校長在后面喊他。
“耀祖同學,這兩天我正在找你呢,你怎么沒有上我的課呢?”
陳耀祖早年在第十八軍的時候,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二世祖。
除了他的親堂叔陳長官,也就是宋溫暖能壓他一頭。
后來甘南的教官來幫他練兵,結結實實的揍了他幾頓之。
總算是把他的紈绔氣息,給壓制了下來。
可是貌似變乖了的陳耀祖,并不是真的就乖了。
他的老實,只針對于在強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