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姐?醒醒,到家了……你鑰匙在包里嗎?”任巖一邊搖著陳發兒的肩膀一邊說道。
陳發兒無動于衷,一副“你盡管說反正我聽不見”的樣子。
“這當媽的真的心大……都睡死成這樣子了,還說什么跆拳道黑帶……”任巖吐槽著何大姐對女兒實在太放心,而后伸手朝陳發兒肩上的包探去。
“鑰匙鑰匙……”
任巖取下包,單手在里邊翻找著。
“找到了……”任巖長出口氣。
用鑰匙打開門之后,任巖摸了半天才把燈給打開。
如陳發兒所說,這間房子是何大姐的。
女兒租父母的房子這件事聽著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但房子的裝修布置,任巖一眼就看出來,并不是按照拿來短租的那樣弄的。
專門拿來出租的房子為了節省成本,裝修方面一般都是隨便搞搞。
但這房子明顯是非常用心的做了精裝的。
任巖費力地半拖著陳發兒到了臥室,然后再把陳發兒放到床上去。
看著床上熟睡的小姐姐,任巖覺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深吸一口氣,任巖走到洗手間,用熱水打濕毛巾,緊接著回到臥室給陳發兒擦了擦臉。
已經十一月份,洛城在降溫了,怕只穿了條裙子的陳發兒感冒,任巖又從外邊沙發上拿了一條毯子過來。
把被子給陳發兒蓋上,又在上面蓋上毯子,任巖終于如釋重負。
為什么叫如釋重負呢……
你大晚上把一個酒醉且不省人事沒有意識的小姐姐送回家,然后在只有兩個人的臥室把她放到床上,然后你什么都沒做。
你也會如釋重負。
坐在床邊,任巖看著陳發兒的臉,笑了笑。
“這樣側著看的話,臉小了好多啊……”
任巖看得有些出神。
而就在這時,陳發兒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任巖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掉到床下去。
“任……巖?”陳發兒一臉驚恐地看著坐在床邊的人:“這是……我家?”
任巖一陣后怕地長出口氣:“我說發姐……您能別這樣突然醒來嗎?剛才那一下坐起來差點沒把我嚇死……”
陳發兒臉上露出歉意,正準備道歉,突然想起什么,臉上寫滿了驚詫:“你……你沒對我做什么吧?”
任巖翻了翻白眼:“我勒個去……發姐,你知道我把你從酒吧帶回來有多辛苦嗎?醒過來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太傷我心了吧……”
任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是想的……
還好沒做什么,這要出點啥事的話,醒過來肯定得把哥打死……
“那個……對不起啊任巖……”陳發兒這才意識到是任巖送自己回來的,心里滿滿的歉意:“你別在意……我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好像說錯話了……”
任巖笑了笑:“大小姐,您還是繼續睡吧,以后可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一看你就是不能喝酒的那種……”
想起之前酒吧發生的事,陳發兒一臉羞澀地點點頭。
“那行,我先走了,你好好睡一覺吧……”任巖站起身來準備告別。
陳發兒弱弱地點頭,而后想起自己之前醉著的時候似乎是不省人事的狀態,連忙問道:“我……剛才,沒說什么奇怪的話或者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任巖轉身對著陳發兒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