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輕輕吸了口氣,問道:“這個女人,現在還在酒店嗎?”
“還在,不過我查到,東南市的港口,天亮之前會有三艘船要出發,目的地是申米,那里有離東南市最近的國際機場。”
“并且有直飛櫻花國的航班。”
“我想,如果我們要動手的話,天亮前,是最后機會。”
阿南低聲。
林媛輕輕提了口氣說道:“嗯,你盯好她,等我消息,謝謝你。”
她說完,就掛掉電話。
林媛目光冷峻地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上藤原紗織的照片,迅速起身,抓起外套,快步走出辦公室。
她沒有片刻猶豫,驅車直奔清市第一醫院。
李二寶此刻正在那里,守在秦瑤的病房外。
車子在醫院停車場停穩,林媛推門下車,風衣下擺在夜風中微微擺動。
她穿過醫院長廊,直奔重癥監護區。
走廊盡頭,李二寶靠在墻邊,手里夾著一支沒點燃的煙,眼神沉重地盯著病房玻璃窗內的秦瑤。
病床上,秦瑤臉色蒼白,靠著呼吸機維持生命體征。
林媛走近,低聲開口:“二寶,有新消息。”
李二寶轉頭,目光銳利:“說。”
林媛將手機遞給他,屏幕上顯示著藤原紗織的資料:“藤原紗織,圣民療養院的幕后老板,櫻花國黑櫻會的人,表面上是曼國星輝醫療基金會的慈善顧問,背地里搞病毒實驗。”
“她跟趙明德合作,今天下午從療養院帶走了一箱毒株樣本,今晚十二點要去港口,準備離境。”
李二寶快速瀏覽資料,眼神逐漸冷冽。
當看到“黑櫻會”和“病毒實驗”幾個字時,他的手指微微收緊,手機屏幕幾乎要被捏裂。
“還有更重要的。”
林媛的聲音低沉,看著李二寶:“她提到最新樣本在某個女人身上試驗,效果‘遠超預期’,阿南懷疑,可能是秦瑤。”
李二寶沒有說話,片刻后才抬起頭看向林媛:“你的意思是,她手里的冷藏箱里,放著的,就是原始毒株?”
林媛點頭:“藤原紗織的家族在櫻花國有深厚背景,她的祖父當年參與過病毒戰,現在她手里的冷藏箱,八成裝著原始毒株。”
“阿南查到,她今晚會走港口,三艘船天亮前出發,目的地是申米,再從那飛櫻花國。”
“我們只有不到六個小時。”
她說完,就緊緊地看著李二寶。
生怕他有應激反應。
李二寶卻是暗自沉聲:“從這里到東南市,最快也要四個小時,還不排除,她會提前抵達港口出發,需要有人在那邊提前行動,阻止她離開東南市,東西,決不能上船。”
林媛聞言,說道:“我已經安排阿南頂住這個女人,只是東南市這么多年一直都是趙明德的地盤,我們的人手插不進去,而且今晚藤原紗織肯定不會放松警惕,想要動手,風險性很大。”
“那就不在東南市動手,郝天明在申米市有不少手下,等藤原紗織上岸動手。”
李二寶抬起頭,眼神冷冽地說道。
“在申米市?”
林媛眸子錯了一下,隨即說道:“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