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語氣帶上一絲嘲諷:“郝天明確實一直在虎視眈眈,還給李二寶助力,希望能影響我更多注意力,他以為我現在在東南亞,失去了左右臂膀。”
“他又有李二寶對我牽制,加上和林媛合作,就能死灰復燃?”
王遠東冷笑,然后看了薛坤一眼:“趙明德……哦不對,現在改名叫野島孝司,已經成了櫻花國公民。”
“什么?”
薛坤一愣,隨即破口大罵:“草,這他嗎是條狗啊,這不是漢奸嗎?”
他知道關于趙明德的一些事,他現在負責黑櫻會實驗室重啟,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漢奸?”
王遠東恥笑:“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你放心,東南亞這邊我穩得住,無論是趙明德還是黑櫻會,都不會暫時動我。”
“黑櫻會、郝天明、林媛,甚至南都的那些‘靠山’,都在等他倒下。”
“他以為自己在斗我,其實,他斗的是整個天。”
書房內,燈光搖曳,像是被風吹動的鬼火。
薛坤沉默良久,終于低聲問:“最后一步呢?”
“最后一步,”王遠東的目光如深淵,“是他親手毀了自己。”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語氣平靜得近乎殘忍:“我會弄死老k,然后再公布所有李二寶害死黑豹,阿彪,老k,甚至是他身邊其他信任的人證據。”
“比如,那幾個女人。”
薛坤后背發涼,喃喃道:“這局……沒活路。”
“活路?”王遠東的目光如刀,“從他拿了阮華銘的調撥單那天起,他就不配有活路。”
他走回窗前,目光穿過雨幕,落在遠處的海平線,聲音低沉:
“去吧,讓南港的人,把‘莊立文的行蹤’放出去,調撥單是真的,第七點也是真的,可真相,是我寫的。”
薛坤點頭,轉身離開。
書房門合上的瞬間,王遠東的目光落在那張紙條上,“第七點,重倉,不對”。
他手指輕觸紙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二寶,”他喃喃道,“你想破我的局?那就看看,你的心,能撐多久。”
雨聲如鼓,敲打著窗欞,仿佛在為這場毒計擂響喪鐘。
公館外的海面,霧氣更濃,像一張無形的網,等待著獵物的墜落。
與此同時,港城仁和醫院,七樓辦公室。
李二寶站在窗前,手中的煙早已熄滅。
他低頭看著桌上的調撥單,莊立文的名字在燈光下刺眼如血。
他的目光沉沉,像是透過紙面,看到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莊立文……”他低聲呢喃,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節奏緩慢卻堅定。
莊立文這個名字,是他讓老k拿著倉庫里三個編號,找龜島里,阮華銘核對出來的。
他確定莊立文這個名字。
因為,阮華銘曾經跟他有過合作。
就是在港城。
莊立文的身份很特殊。
曾經死在了七號點,官方記錄,那場摧毀倉庫的自然災害里。
可是這個記錄,明顯是后來的。
證明,莊立文,很有可能還活著。
而且阮華銘,還記得他臉。
阮華銘的話,字字如刀,指向南倉隱線的核心。
他知道,這張單子是真的,莊立文,這個偽裝大師,也不是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