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
他是真的不怕傅修言生氣是吧?
這膽子也不是一般地大。
接著,又聽到他夸他自己,“不過,這世上有趣的男人還是有的,就好比我。我這個人呢,平時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該正經的時候也靠得住,該風趣幽默的時候也能逗你樂,還能陪你聊天解悶。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去,我的時間很自由,就算很忙,也會把正事放下,然后陪你。我可不像我表哥,忙起來的時候,眼里只有工作,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傅修言深邃的黑眸微瞇,神色淡漠地睨視著他。
這臭小子今天是來給他添堵的是吧?
屈臣感受到了他犀利的目光。
他偏頭笑嘻嘻地和他對視了一眼,“看來,表哥也默認了我說的話咯?”
傅修言心底憋著一口氣,有些郁悶有些膨脹。
他壓了壓心底那股火氣,略冷的聲線響起:“你夸你自己就夸你自己,別扯上我!”
說實話,他就算想在沈知意面前說一些屈臣不好的話,他也無從說起。
因為屈臣這個人,雖然平時看上去一副游手好閑,玩世不恭的模樣,但實際上這只是他的偽裝罷了。
加上他也沒有什么風流的歷史,所以就算你想打發他,或者是想找出一點他的不足之處,也無從下手。
這小子太過于干凈了。
他比范煜陽和孟亦寒還要干凈。
屈臣收回目光,看向沈知意,“所以,知意你選誰,不是很顯而易見嗎?”
沈知意看問題又拋向自己,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兩人斗嘴,她可以不參與,但別殃及她就行。
但她貌似也躲不開。
既然躲不開,那就避而不答就行。
誰她都不選。
這一餐飯,三個人各有心思,也沒有說很不和諧,但也沒有說很和諧。
吃完后,傅修言就打算送她回去了,原本他還有別的安排,但屈臣就像甩不掉的膠水一樣,一直跟著。
沈家別墅門口。
沈知意下車后,傅修言也跟著下車,屈臣則是坐在車里,跟沈知意說了一聲“晚安,好好休息。”
沈知意看向下車的傅修言,問道:“你有事?”
傅修言道:“楊老的手術確定了,明天早上九點。”
沈知意還不知道這件事。
“好,我知道了,謝謝。”
傅修言:“那我明早來接你?”
沈知意:“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你沒必要一大早地要跑一趟。”
傅修言也沒強求,“好,那就讓趙影送你過去。”
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原本今晚還打算帶你去一個地方的,但屈臣在,那就只能下次了。”
沈知意圓溜溜大眼睛看著他,眨了一下眼睛。
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便隨口“哦”了一聲,“你回去吧,我先進去了。”
說著,她推開小鐵門,又關上,便往別墅里走去。
傅修言看她進去后,才轉身離開,然后上了車。
車上,屈臣正優哉游哉地半躺著,正打著游戲呢。
他見傅修言上車了,頭也不抬地就說道:“這么快就聊完了?我還以為你們要聊很久呢,我才沒下車,給你點和知意相處的私人空間,省得你到時候跟我說不公平,沒想到你們聊得那么快,五分鐘都不到。”
說著,他抽空抬眸看了他一眼,“看來,表哥你不行啊。”
車廂內的空氣瞬間就凝固了。
杜衡都不敢說話。
傅修言沉聲道:“杜衡,開車!”
杜衡:“好的,傅總。”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杜衡看了一眼后視鏡,問道:“臣少,你住哪啊?”
屈臣道:“送我回芙蓉居就行。”
杜衡:“哦,好的。”
車子到達芙蓉居后。
屈臣剛準備下車,傅修言突然開口:“明天的手術別遲到了。”
屈臣開門的動作頓住,“放心,爺爺那邊已經提醒過我了。”
因為明天給楊教授做手術的人是屈臣。
傅修言應了一聲,“嗯。”
……
次日早晨。
沈知意和麥甜八點半就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