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
尹老爺子正一臉威嚴地坐在客廳里。
當傅修言和沈知意一起走進來的時候,他突然笑了笑。
但笑得有點勉強。
傅修言也朝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知尹老你大晚上的把我喊來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
傅修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尹老爺子笑著看著他,說道:“傅總這么聰明,真的會不知道老頭子我找你做什么嗎?”
傅修言面不改色地回道:“那很抱歉,我還真的猜不到您老人家的心思。”
尹老爺子:“傅總,怎么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
傅修言:“所以呢?尹老想說什么就趕緊說吧,我時間挺寶貴的。”
客廳靜默了幾秒。
尹老爺子才繼續說:“既然傅總都這么爽快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天卓是我唯一的外孫,我也知道他之前做過一些錯事,這些我尹家都可以對你,以及沈小姐做出補償。”
他看了一眼沈知意。
“我只求傅總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傅修言聽完后,直接就冷笑了一聲。
“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低沉冰冷的聲音重復了一次尹展洪的話。
他言語中透露著滿滿的諷刺。
“尹老還真的是對你這個孫子挺有信心的,他要是能改過自新,你覺得還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嗎?”
尹展洪豈會聽不出他話里的諷刺之意。
但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才找的他。
畢竟他的女兒就只留下了這么一個血脈,他總不能坐視不理,見死不救。
他已經托人找了很多關系。
可是都沒有用。
因為傅修言那邊看得太緊,沒有絲毫的縫隙讓他們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傅修言這邊松口。
他之前就托人找過他,但他的人始終見不到他。
然而,他沒想到傅明謙會出現在京城,正好也讓他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尹展洪:“傅總,我們之間的這個交易你并不虧。”
“尹老莫不是指的你手里的籌碼?”傅修言的聲線不冷不淡的:“如果您是要用你手中的籌碼跟我做交易的話,那您這個算盤就打錯了,你手里的那個籌碼與我而言,并沒有任何的作用。”
而警方那邊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證據是尹家把孩子帶走的。
尹展洪這一點做得太過于隱秘。
要不然傅明謙也不會硬闖尹家了。
尹展洪面不露色,依舊很淡定。
他說:“你父親傷了我兒子,難不成你想看著他被起訴?”
傅修言:“起不起訴的跟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傷得你兒子,所以尹老你想起訴誰就去起訴誰,我絕不插手管此事。”
尹展洪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半晌沒有說話。
“你真的能做到不管?那你今天晚上為什么接到電話就來了?”
“畢竟我是良好市民,自然是要配合民警同志的工作。”
他回答得很自然。
“……”
傅修言微微露出一抹淡笑:“既然尹老沒什么重要的事要說的,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您老人家休息。”
但下一秒,尹展洪就說道:“傅總你確定要這么一意孤行嗎?”
傅修言微微挑眉,一副不明所以然地說:“不知道尹老這句話從而說起?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么就變成了一意孤行呢?而且你的孫子本來就犯了法,那他自然應當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有什么問題嗎?如果尹老覺得法律不公,可以一直申訴,這都是你們尹家的自由。但如果你們想從我這里走捷徑,那很抱歉,我這里沒有捷徑給你們走。”
他的話都說到這里了,尹展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