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是在打完藥水的一個小時后醒來的。
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傅修言正背對著她站在旁邊的窗邊,像是在打電話。
而傅修言就好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她還沒開口,他就轉過身了。
看到她醒了,他就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等我回去再說,掛了。”
他跨步走了過去,眼神語氣溫柔地問道:“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沈知意搖頭,她指了指床位,她想坐起來,但身子軟綿綿的。
傅修言會意,便幫她把床搖了起來。
沈知意咽了咽口水,扯著嘶啞的嗓子說了一句:“我想喝水。”
她現在的聲音很小,而且嗓音全變了。
要是不看著她這張臉,都不知道是誰在說話。
傅修言轉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想要什么就拿手機打字給我,不要說話。”他說。
她現在這個樣子,說話也難受。
等她喝了水后,傅修言問她:“餓不餓?”
她是六點多這樣驚醒的,到現在中午了,她一點東西都沒進肚子。
沈知意搖頭,她沒胃口吃。
她拿起手機,打了幾個字。
傅修言:“我讓云綺給你打包一份清淡的粥,墊一墊肚子,不吃你頂不住的。”
她喉嚨都這樣了,也吃不了什么,只能喝點粥。
“那我要白粥。”
她又打了一行字。
“好。”
她現在的體溫降下來了。
傅修言也就松了一口氣。
但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又燒起來了。
而且這次燒得比早上還要高。
折騰了一晚上,到后半夜,沈知意的燒才退下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身體輕松了好多。
人也有點力氣。
早上醫生也來檢查了一遍。
“覺得怎么樣?”醫生問她。
沈知意:“嗯,除了喉嚨還疼,其他感覺還行。”
醫生:“在觀察一天,沒什么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沈知意:“好,謝謝醫生。”
早上又吊了幾瓶藥水,沈知意終于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明天才過了一天一夜,她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下午的時候。
“我覺得我好多了,要不我們下午就回去吧?”
沈知意和傅修言說道。
傅修言:“不行,再觀察一個晚上,也不差這一點時間。”
沈知意:“好吧。”
然后這一整天,傅修言除了陪著她,就是時不時提醒她喝水。
就跟個老媽子一樣。
而且她稍微有點什么小動作,他就覺得她是不是不舒服了。
感覺他比她還緊張她自己的身體。
傅修言為了照顧她,他都沒時間搗鼓他自己,他下頜的胡須都冒出來了。
“你要不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吧。”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須渣子都冒出來了。”
不過,這樣的傅修言又添加了一份成熟的氣息,還是挺帥的。
只是她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因為他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