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老板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跟市里走得很近。別看是一個私營老板,咱們還一定能得罪得起,再說了,這事確實是你沒辦好,哪有搶別人畫的,找個學畫畫的學生,幫著畫一幅不就行了……”
被李建明這么一說,胡玉芳火更大了。
“我那也是為了玲玲好,大人畫的畫和小孩畫的,別人一看不就明白了?”
“誰知道那么巧,就遇上了趙山河的女兒。你還還好意思說我,當初我出這個主意的時候,你不也贊同了嘛!”
“每次都事后諸葛亮,事前豬一樣,要你有什么用!”
……
胡玉芳嘴巴不停張合,把李建明數落得抬不起頭來。
兩口子都是體制內的,只不過在不同的單位。
胡玉芳的性格強勢,而且職級也被李建明高,平時他在家里本來就沒什么話語權,加上性格比較軟,這會兒也只能閉上嘴乖乖聽著。
過了一會,等胡玉芳說得有些累了,李建明才開口說道:“咱們還是跟蔡姐那邊說下,讓他們把結果改回去吧,就說是主辦方那邊弄錯了。”
胡玉芳十分不甘心:“玲玲拿獎,我已經通知了大姐二姐他們,過兩天要請吃飯呢,這會兒改回去那可就丟大人了!”
“可是趙山河那邊……”
“他趙山河一個私企老板,還威脅上我了,怎么說我也在省廳里工作,一會兒我就去叔叔說一聲……”
李建明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不安,但又勸不住自己老婆。
趙山河這邊,掛掉電話之后,想了想,又給姚秘書打了過去。
“姚秘書,有個事我跟你說一聲,前一陣我女兒參加繪畫比賽……”
趙山河將前因后果大概說了說,倒也不是要讓白書記幫忙,畢竟是芝麻大的小事,要是這種事也麻煩白書記出手,那就真的有點不懂事了。
他趙山河雖然是一個私企老板,但現在背后站著的是白書記。
而胡玉芳那邊,是省教育廳的工作人員,有可能還有別的關系。
這種沖突,最好跟白書記匯報一下,免得出現一些意外情況。
姚秘書也明白了趙山河的意思,心說這個趙老板雖然不是體制內的人,但對體制內的彎彎繞繞非常懂。
于是在電話那頭問道:“省教育廳那邊我也認識幾個人,用不用我幫你問問是個什么情況?”
“不用麻煩了,正好我跟教育局那邊關系不錯,正在合作弄公益項目,讓那邊帶個話就行了,正好是一個系統的,更方便。”
姚秘書想了想,覺得也挺合理。
雖然省教育廳是市教育局的上級單位,但那是整體情況。
教育廳里也有普通工作人員,見到市教育局的領導,那也是要低頭問好的。
趙山河又打了兩個電話,跟教育局那邊說了一下這個情況。
他也不是要那邊幫忙討公道,而是讓那邊帶個話,三天內不給個說法,那就要找記者采訪,把這件事報道出來,讓老百姓來評評理。
這年頭,輿論的壓力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