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小聲的嘟囔晏嘉許全部聽見了,聽著唐糖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他冷笑一聲,“危言聳聽?我說的話你是一點都不聽。”
晏嘉許的臉色十分冰涼,他好像真的生氣了。
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怒意。
看著晏嘉許生氣的樣子,唐糖也有點怵,她弱弱的說道:“你的話我聽啊,怎么會不聽呢。”
“陽奉陰違。”晏嘉許語氣生硬。
唐糖見狀,聲音綿軟的撒嬌道:“快點扶我一下,我腳踝好疼。”
她一邊說著,一邊十分自然的將手搭在了晏嘉許的胳膊上,完全就是一副古代娘娘的做派。
晏嘉許見狀是又好氣又好笑,他聲音嚴肅的說了一個字,“該。”
雖然他嘴上說著氣話,但還是將唐糖打橫抱起,放到了沙發上。
他板著臉蹲下身子,將唐糖腳上的鞋襪脫下。然后打開茶幾上的藥箱,拿出里面放著的消毒水和云南白噴霧,小心翼翼的給唐糖涂在腳踝上。
他的動作雖然很輕柔,但藥水沾上去的時候傷口不可避免傳來一陣刺痛,唐糖嘶了聲,然后又立刻忍住沒再發出聲音。
晏嘉許微微皺眉,“忍著點。”
他手下的動作越發輕柔了。
處理好傷口后,晏嘉許幫唐糖穿上襪子,然后站起身來。
“還亂跑嗎?”他的語氣依然帶著些許嚴厲。
唐糖看著她腫成豬蹄一樣的腳踝,搖了搖頭,可憐巴巴道:“不亂跑了。”
晏嘉許看著唐糖乖巧的樣子,心中的怒氣也消了大半。他一邊將消毒水和噴霧往藥箱里放,一邊不贊同的問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嗎。”
聽到晏嘉許這么問,唐糖這才想起來正事。她看向他,語氣擔憂的問道:“晏嘉許,你是不是受傷了?”
聞言,晏嘉許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后若無其事地繼續歸整藥箱,聲音淡淡地道:“沒事。”
唐糖不相信,追問道:“我不信,早上的時候我都聞到了,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說罷,她又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血跡,“我身上這個就是你的血。”
“真的沒受傷。”晏嘉許無奈的笑了笑,聲音溫柔又帶了幾分寵溺。
唐糖直勾勾的盯著他,有理有據道:“你沒受傷,我剛進來的氣候藥箱在茶幾上放著,難道不是因為你受傷了需要處理傷口?”
晏嘉許輕描淡寫道:“受了點小傷。不過已經處理好了,不用擔心。”
唐糖皺起眉頭,擔心地看著晏嘉許:“怎么會受傷呢?嚴重嗎?要不要去醫務室處理一下?”
晏嘉許安慰道:“一點皮外傷,不礙事,我自己已經處理了。”
然而,唐糖還是有些不放心,“讓我看看。”
“真的沒事,不用看了。”
唐糖語氣固執的說道,“我要看。”
看著唐糖一副不看到就不罷休的樣子,晏嘉許無奈地將上衣脫了下來。
他的后背明顯有幾道鞭痕,鞭痕處的傷口雖然撒了藥粉,但還是有鮮血滲出。
還幾道在脊背中間沒有撒到藥粉的傷口處鮮血淋漓的。
唐糖倒吸一口涼氣,心疼的說道:“誰干的?下手這么狠!我去給你報仇。”
“我們家老爺子。”晏嘉許扯了扯嘴角,聲音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