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嘉許將木倉別在后腰,拉著唐糖就往室內訓練場走去。
唐糖本來正在饒有興致地看唐禹哲打靶,措不及防地被他這么一拽,她整個人都差點摔了,“你干什么?”
“跟我來。”晏嘉許穩住她。
唐糖只是愣了一瞬,隨即掙扎,想要甩開他扶著她的手,“有什么話你就在這說吧。”
她跟他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要不是他那會耍無賴,她也不可能跟他來這兒。
晏嘉許沒有給唐糖掙脫的機會,他緊攥看她的胳膊,一直將她拉到一處無人的室內訓練場,才松開鉗制,還給她自由。
唐糖迅速與他拉開距離,站到角落里,離他很遠。謹慎而又戒備地盯著他,生怕他又干什么。
晏嘉許面容緊繃,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望著她的那眼睛黑不見底。
兩人沉默地對峙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和安家的婚事最多一個禮拜就可以退掉了。”
“哦。”唐糖語氣平淡的應了一聲。
看著她咸不談的語氣,晏嘉許心口泛起一絲慍怒,但又不忍對她發脾氣,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能保持理智地對她說:“糖糖,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冷冰冰的對我!”
“你爺爺之前來找過我,你知道嗎?”
晏嘉許明顯有些愕然,“什么時候的事?”
唐糖看了他半響,眼底緩緩生出一絲疲憊,“晏嘉許,我們不適合。老爺子很早之前來找過我,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去米國,我拒絕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有你應該付起來的責任,我也有我想要完成的理想。”
“和你在一起,已經給我的生活遭成了很大的負擔,你能懂嗎?”
她的話故意說的很重,為的就是讓晏嘉許徹底死心。
聞言,晏嘉許眉頭緊鎖,他的心臟狠狠的抽動了一下,“糖糖,和我在一起對你造成了很大的負擔嗎?”
“是。”
他靠近她,聲音顫抖著問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
唐糖往后縮了縮,避開了他,垂眸盯著地面。
她不敢去看晏嘉許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下一秒就因為心弱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她只是他生命中,一個短暫的過客。
時間會沖淡一切。
聽到唐糖回答的如此肯定,沒有絲毫的猶豫。晏嘉許的身形狠狠一顫,他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你真的這么想的?你真的想離開我?”
唐糖沉默許久,她再次開口,聲音微不可聞,“對,我們好聚好散。”
她的雙手緊握,指甲陷進皮肉,也沒有感覺。
唐糖毫不猶豫要離開的態度喚醒了晏嘉許病態的占有欲和瘋狂,他將她的手指掰開,將木倉放在她手上,神情瘋狂道:“糖糖,你想離開我?可以,你只要輕輕扣動木反機,用它對準我的太陽穴,只需要一秒,你就可以如愿以償了。”
他緊握住唐糖的手,將木倉放的一端對準自己的頭。
“開木倉!只要開木倉,你就可以離開我了。”
“放心,沒有人會追究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