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間,他直接撲了過來。
也就在這時,秦肆酒毫不留情地拎著符紙甩到裴如墨的身上。
紅光炸開。
裴如墨的后背直接貼在墻上,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秦肆酒懶散地開了口:“若是歸根結底都是要消散,我很樂意親自送你一程。”
他覺得還不夠,繼續說道:“剛剛說了那么多要糾纏我一輩子,不過都是空口白牙,鬼話連篇。”
秦肆酒的目光直直射向緊靠著墻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裴如墨。
他一字一頓冷笑道:“現在我倒是對你的懲罰覺得無趣了。”
裴如墨眸中是病態的癡狂。
‘無趣’二字是對瘋子最大的貶低。
他輕飄飄地摘下了身上掛著的符咒,學著秦肆酒的姿勢夾在指尖,又一寸一寸地碾碎。
裴如墨惋惜地搖搖頭:“就這么想殺死我啊?”
他勾著唇,眼底欲望濃烈:“寶貝,不如讓我換個死法?”
“呵。”秦肆酒臉上的嘲諷不加掩飾,“你真死了大陣怎么辦?你能放棄?”
裴如墨笑容古怪:“說了這么多,你該不會是想要拯救世界吧寶貝?”
他重新貼緊秦肆酒的身體,輕聲道:“這件事不能如你所愿呢。”
他的眸中恨意滔天:“新聞你看過了不是嗎?”
“無妄之災降臨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是結束了生命,一群蠢貨口誅筆伐,為我安上莫須有罪名是結束了信念。”
裴如墨粲然一笑:“所以我憑什么放過他們?”
秦肆酒有時候很想把裴如墨的腦子挖開,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什么東西。
他做神的時候主殺伐死亡,做人又能是什么圣母嗎?
但凡這大陣啟動的代價換成別的,秦肆酒說不定還得順手幫個忙。
多有意思的事情啊。
可是偏偏代價是裴如墨的靈魂消散。
秦肆酒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小瘋子真是沒心肝。
自己明明是擔心,所以想要激他一下。
秦肆酒躺在床上安靜地和他對視良久。
最終他輕嘆一口氣,“不是想要你放過他們。”
秦肆酒覺得自己若是不解釋明白,裴如墨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反應過來。
他聲音很輕,卻很鄭重。
“我只是擔心你,舍不得你,不想失去你。”
秦肆酒雙手捧著裴如墨的臉,好笑地問道:“現在懂了嗎?”
裴如墨顯然沒想過會聽見這么一句話。
他喃喃自語,重復著:“擔心我,舍不得我,不想失去…我?”
秦肆酒加了一劑猛藥,循循善誘:“是啊,你想想,若是你消散了,我往后的日日夜夜就要和別人尋歡作樂,糾纏不休。”
裴如墨忽然沉默了,情緒拉扯著他的神經。
半晌后,他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我怎么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他盯著秦肆酒的眸子炙熱:“當那一刻到來,我定會拉上你一起消亡。”
裴如墨低頭吻了吻秦肆酒的唇:“殉情也很刺激不是嗎?”
即便肉體凡軀不能碰撞,可他們的靈魂卻永遠交織。
秦肆酒:“……”
媽的。
裴如墨怎么不去應聘個傳銷頭頭當呢?
自己差點被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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