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鳥，申大隊知道狡辯沒有意義，干脆就不辯解，故作坦然地回懟道，“暈機有什么好驚訝的。。。你特么看看自己那副德行，就好像你從沒暈過？”
“我是暈過。。。”火烈鳥不否認，但馬上就換了一副欠揍的表情嘲諷道，“但我那是被教員晃暈的。。。總沒被學員晃暈過吧。。。”
申大隊的糗事被戳穿，表現得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兩人都是博校長曾經的下屬，相互斗了十幾年早就習慣了，任誰被抓住痛處都不會輕易服輸。
“要不這樣吧。。。下次再飛你上去壓座。。。要是你下來比我強，那就算我輸。。。怎么樣？到時候你可以隨便去炫耀。。。”申大隊說完用目光再次詢問，催促火烈鳥回答。
“我上？”火烈鳥沒想到被反將了一軍，想了想猶豫了，腦海里不由得出現了‘洞兩拐’直上云天的景象，他在指揮臺也看過機艙里的同步監控，很清楚自己上去也不會好到哪去。
“還是算了。。。你那徒弟就是個瘋子。。。你們師徒再串通一氣，我的洞兩拐就該報銷了。。。”火烈鳥本意并沒有要較勁的意思，抓住機會在嘴頭子上占點兒上風只是他們的相處習慣。
“狗屁的徒弟。。。”飛行時當著陳飛的面，申大隊不愿否認這層關系，但私下里提到這事，他下意識就想吐槽，“我哪有能力給那小子當師傅。。。他的技術幾乎都是在模擬倉自學的，理論我更不如他。。。那小子現在把虛擬飛行的包線當成飛行標準，好多動作的極限我都達不到。。。說實話，我也開始擔心你的‘洞兩拐’了。。。”
“話說你和博頭兒從哪找來這么個寶貝。。。”火烈鳥也顧不上惦記暈機的事兒了，“我也正想找你說說這事兒呢。。。這小子飛得那是沒得說，這么多年頭一個。。。但是這才上了三次實機，說實話，你帶飛我還不算擔心，可要是單飛后怎么辦？出了險情怎么辦？”
“你不問，我也正為這事發愁呢。。。”申大隊一臉糾結，頓了頓又說道，“正好找你商量一下。。。你說這事該怎么辦？限制他的飛行極限？可這明顯不合理。。。以前是拼命鼓勵學員要去突破極限，現在出了特殊的飛行尖子反而要去限制他？”
“從道理上講，限制他肯定是不對。。。但安全問題也不能不考慮，萬一出現重大事故怎么辦？那可就毀掉一個尖子了。。。”火烈鳥也是眉頭緊皺，越琢磨越覺得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這和沒說一樣，不過申大隊也不怪怨火烈鳥，他自己在‘雞生蛋、蛋生雞’的循環里也已經糾結好幾天了，至今沒想好答案。
“請示博頭兒了嗎？”火烈鳥打破沉默。
“還沒有。。。”申大隊搖搖頭，“有件事更麻煩。。。團長的意思想讓陳飛在這里待到四個月以上，問題是。。。以他現在的進度，最多半個月‘殲教-45’的科目就能完成。。。這還是理論學習占用了二十多天，要不然一個月到不了就不知道該怎么安排了。。。”
“這不難辦吧。。。讓博頭兒送他去‘十軍’改裝新式殲擊機，這樣安全系數也高了。。。博頭兒這點兒面子肯定是有的。。。”火烈鳥提議道，他是巴不得陳飛能早點離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