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答案卻有些超乎江辰的意料。
“主人早已消亡，我是天元界的世界之靈。”
世界之靈？
一般來說，只有二元以上小世界才能誕生世界之靈。
當然，能將小世界晉升二元，即便絕世天才也要幾千年時間。
像江辰這種異類，區區數十年便將小世界進階五元的，至少在雅典娜的認知中，絕對是前無古人。
時間太短，再加上江辰沒有主動去孕育，所以山海界并沒有世界之靈。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江辰雖然松了口氣，卻也不敢輕信。
“天元界……名字倒是不錯！這么說來，敖燭祖龍將天元界投放至第三重天，真的是想留給有緣人？”
“是的。”
“那為什么不直接投放到神龍谷？”
“啥是神龍谷？”
“……”
“……”
“……我是說為什么不留給本族？”
“您應該知道神龍一族生育率極低，那時候神龍族在第三重天……”
或許是出于對江辰的畏懼，這個世界之靈可謂有問必答。
江辰語速飛快，神念急轉，快速分析對方話語中可能存在的漏洞。
幾分鐘過后，江辰基本確認對方所言非虛，然后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小嫚想要繼承敖燭祖龍的遺跡，需要什么條件？”
世界之靈立刻答道：“你是說那頭母龍吧，作為第32位進入這方世界的祖龍，只要通過主人留下的試煉，便能繼承這方世界，成為我的新主人。”
第32位？
“那前面31位呢？”
“試煉失敗，形神俱滅，”說到這，世界之靈語氣有些傲然，“主人是何等強者？既然想要一步登天，繼承主人的一切，便要承受失敗的代價。”
形神俱滅？
真是反了！
江辰眼睛一瞇，淡淡道：“不用試煉了，直接讓小嫚成為你的新主人。”
“你放……”世界之靈大怒，不過想到江辰的恐怖實力，連忙改口，“你放心，即便試煉失敗，我可以盡量保證她不死。”
“也就是說你有決定權，”江辰更加放心了，“既然如此，我便再說一遍，立刻取消試煉。”
他還真怕程序是寫死的。
“不行，我的權限只能適當調整試煉難度，可過程是必須有的。”
接下來，無論江辰如何威逼利誘，甚至威脅說不答應便直接撐爆眼前的小世界，可這個世界之靈就是不肯妥協，看來過程果然是必須的。
江辰考慮片刻，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將試煉難度調到正常的百分之一，就是普通神話領主都能百分之百通過的那種。”
“不可能，那還試煉個p，”世界之靈尖叫一聲，然后語重心長地勸說，“閣下愛護小輩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每一位強者的誕生都是經過無數次生死磨煉，您護她一時，能護他一世？若是她連試煉都無法通過，即便得到主人的小世界，將來也成就有限。”
在它看來，江辰這么強，贏陰嫚必然是江辰的后輩。
可關于這一點，江辰最有發言權：“你說我強不強？”
世界之靈由衷道：“閣下的應該不超過百萬歲吧，即便放在巔峰的山海界也可以稱得上年輕有為。”
江辰滿意道：“這就對了嘛，可我就從未經歷過生死磨煉，最危險的一次差點破皮，這你怎么說？”
“……”
身為掛逼，實在是沒必要九死一生。
贏陰嫚不是掛逼，卻跟掛逼沾親帶故，又何必遭那個罪？
無論對自己還是對神域強者，江辰的理念向來都是揠苗助長，反正先長了再說。
見世界之靈沉寂下去，江辰直接攤牌。
“試煉難度你定就好，我不再干預。但我今天話撂在這，小嫚破一點皮，我便將你及你所珍視的天元界從萬族戰場中徹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