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指揮可以選擇,不當宋人。”施平安一臉淡然地說著。
岳飛認真打量著施平安,眼神仿佛直透人心,似要看穿一些什么:“你幾次三番跟我說這些,究竟是何居心?”
施平安一臉的無所謂,扭頭不再看岳飛:“岳指揮若不愿聽屬下說這些,那屬下就先閉嘴。只是屬下不知,岳指揮深夜前來,只是為了告訴屬下軍隊即將出征的事嗎。還是,岳指揮想聽屬下說些什么?”
岳飛沉默片刻后問道:“你覺得西夏那邊,戰局會如何變換?”
“岳指揮為何會有此一問,再說了,屬下只是一個小小的步兵都頭罷了,怎會知曉此等天下大勢。”施平安表現得一臉無辜樣,見岳飛還在嚴肅地看著自己,他便說道,“岳指揮居然問了,那屬下就斗膽猜猜。西夏,必敗。”
雖然說是猜猜,但必敗二字,施平安添加了些許斬釘截鐵的語氣,吐出二字之后,他還一臉堅定與岳飛對視。
四目相對之下,窄窄的木屋變得格外安靜,氣氛也隨即凝重起來。
良久,岳飛才又說道:“你對那姓葉的這么自信,莫非認識?”
“認識。”施平安隨意一答,岳飛左眼一跳,又聽施平安隨意說道,“此等英雄人物,誰能不認識。太原城頭,三萬多個女真頭顱,不就是他干的嗎?”
岳飛不置可否,心中卻多了幾分感嘆:“姓葉的確實英雄,只是如今這局面,就算他打贏了西夏,府州城那邊又怎么辦?”
“太原城能守住,府州城若是能守住也不是沒可能。不對啊,我們不是要去打府州城嗎,岳指揮又何必有此顧慮?莫非,岳指揮心有所搖?”
岳飛沒說話,只是盯著施平安看。
施平安見狀,連忙似笑非笑的出口道歉:“屬下又失言了。”
岳飛緩緩起身,伸手拍拍施平安的肩膀:“早些休息。”
“岳指揮慢走。”
木門被關上不久,油盡燈枯,窄窄的木屋一片黑暗。
施平安吐了一口氣,仰躺在床,將被褥蓋在身上,心中暗自想著:“岳飛,岳鵬舉,雖說武藝非凡。但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指揮使,也不知葉將軍為何如此看重此人。也不知道,西夏那邊,打到哪了?”
一千七百里外,西夏疆域,宥州城,原本的宥州大戶之住處,已經成了侵略者頭目的暫住之地。
幾盞油燈照亮了古色古香的溫馨房間,一個溫暖的爐子,爐子上冒著白霧的一只茶壺,散發著微微的茶香。
窗前,葉凡一襲寬松白衣,坐在桌前,用筆仔仔細細勾畫著桌上擺放的地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有些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停止之后,一道聲音傳了進來:“啟稟將軍,后方來信,完顏宗翰十日前率六萬大軍南下,目標應該是府州城。”
葉凡勾畫地圖的手依舊沒停,只是淡淡地回道:“知道了,下去吧。”
“屬下告退,將軍早些休息。”
腳步聲遠了,葉凡也放下了手中毛筆,拿起桌上的酒壺,送到嘴邊,才發現酒壺已然空空。
身后傳出被褥掀開的稀疏聲音,緊接著又是輕微的腳步聲,折月秀一席寬松睡衣,卻也難于遮蔽其高挑且富有女人味的完美身材,長發如瀑披肩,比起平時的盔甲女將模樣,多了幾多嫵媚,宛若兩人。
走到火爐旁,倒上一杯熱茶,她又走到了葉凡一旁,將熱茶遞給他,嘴上沒好氣說道:“你能別把酒當成水喝嗎?快入冬了,若是染上風寒怎么辦?再說了,軍中禁止飲酒,你這一軍統帥能不能起個表率的作用。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我看這戰也不用打了。”
葉凡抬頭看見折月秀這副責備丈夫貪杯的模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接過熱茶,放到嘴邊吹了吹,輕輕抿了兩口便放到了桌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