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都城最為繁華的街巷,最為受歡迎的風月場所。
邀月樓。
一名打手模樣的青年快步跑進了這里,上了三樓,到了一間客房外。隱隱約約聽見了房內傳來的兩道混雜在一起的喘息聲,不用看也能想象出里面的唯美畫面。
青年頓了頓,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朝里面喊道:“公子,出大事了。”
房間里傳來一道夾雜著喘息聲且玩世不恭的聲音:“天塌了還是地陷了?沒聽見本公子正在干活嗎?滾蛋。”
青年打手咬了咬牙說道:“今日早朝,老爺在朝堂上跟別人發生口頭之爭,氣得吐血昏迷,現在送回府上還未見醒,太醫說,老爺快不行了,夫人這才讓小的過來叫公子回府。公子,你快些回去看看吧。”
“什么?”房當杰聞言,一把推開坐在自己身上做著運動的女人,起身穿上衣褲,推門走了出去便對青年打手問道,“我爹是宰輔,何人敢把他氣得吐血暈倒。”
青年打手跟在房當杰身后,恭敬回答:“好像是兵部尚書往利群。”
房當杰聞言,眼中露出一抹恨意,罵道:“他娘的又是這父子,往利云跟我搶郡主不說,現如今他爹還敢將我爹氣得吐血昏倒,我爹沒事還好,若是出了事,本公子定要整死他們父子倆。”
青年打手聽著房當杰的怒罵,心中暗自吐槽:整死他們父子倆?一個是兵部尚書,一個是西夏精銳里統領五千鐵騎的先鋒官,你一個整天流連煙花之地,游手好閑之人,不被他們整死就算好的了,還想整死他們?
心里雖然這么想,青年打手嘴上還是應和道:“公子說的是,若是有用得著小人的時候,公子盡管吩咐,小的自當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沒多久,房當杰和青年打手就回到了府上。
經門口守衛告知,房當戶已經醒了,就在客廳等他,房當杰便獨自朝客廳快步走去。
身后,青年打手看著房當杰的背影,不由輕聲呢喃道:“公子,你可別怪我,老爺的命令,小人不敢不聽。”
走過幾道長廊,房當杰便走進了客廳,看見了一臉肅然,全然沒有太醫說的那樣快不行的老爹。
房當杰反而覺得,自家這老爹如今這副模樣,似乎在積攢力量。
而房當戶一旁的位置上,還坐著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此時正一臉擔心地看著他,這便是房當杰的母親。
此時見母親向自己投來擔心的眼神,房當杰更加確信自己被騙,而且要被打的猜想。因為執行家法的木棍就被房當戶握在手中。
房當杰見勢不妙,連招呼也不打,直接轉身要跑,就在這時,客廳門口的兩名護衛伸手擋在了房當杰面前。
房當杰見兩個護衛敢攔自己的路,發狠怒道:“你們兩個看門的狗東西,敢攔本公子的路,活膩了不成?”
兩名護衛臉色鐵青,似乎并沒有聽到房當杰的威脅。
房當杰見狀更加憤怒,伸手就抓住兩名護衛的手,想憑力量搬開。但像他這樣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公子哥,哪有什么力氣。
只見他怎么咬牙切齒的用力,兩只擋在他前面的手皆是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