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昏暗的當鋪隔間。
為首的女真暗探陰沉著臉:“無論如何,府州軍的這兩個來使都得死。只要這兩個人死在了這里,那便是黨項人的錯,所謂的談判也不會成。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消減府州軍的兵力,還有拖延府州軍回去的時間。”
道理很簡單,想讓談判的雙方談不攏,只需要強勢的那一方死了人便可實現。
而府州軍正是強勢的那一方,最主要的是,這里是黨項人的地方,就算查出來是女真人殺的人,黨項人也難辭其咎。
一名看著較為沉穩的女真探子說道:“客棧里動手,幾乎不可能得手。人少不行,人多也不行,畢竟這種時候,客棧本就沒有什么客人,而我們這么多人此時選擇住進那家客棧實在太可疑了。所有要動手殺人,只能等他們出來才行。”
“那就等他們出來。”為首的女真暗探眼神一寒,露出濃烈的殺機。
頗超走進了宰輔府邸,來到了前廳,見到了房當戶,還有兵部尚書往利群。
他依次朝兩人拱了拱手:“房當大人,往利大人。”
坐在堂上的往利群擺擺手道:“頗超大統領不必多禮,快些坐下吧。”
頗超聞言,剛坐在了往利群對面的位置上,房當戶就說道:“城墻上的事,本官已然知曉,只是不知,你們二位是怎么想的?”
頗超不想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便說道:“晉王殿下說了,戰敗賠償,無可厚非。”
往利群這時接話:“確實無可厚非,只是不知陛下那邊是怎么想的。”
“如今陛下不知所蹤,興慶城也與外界沒了聯系,我們已經沒時間派人去請示陛下的意思。”
房當戶這話一出,往利群和頗超都看向了他,眼神意味深長,往利群率先說道:“這么說,房當大人選擇談?”
房當戶不急不緩地抿了口杯中熱茶,不答反問:“往利大人,你是選擇守,還是談?”
往利群避開了房當戶的問話,說道:“全權守城之人是房當大人你,是守是談,其實房當大人一人便可做主。”
房當戶心中冷笑,他知道往利群不敢選擇的意思,因為不選就不會錯,將來李乾順回來了,若是問罪,便可避免。
房當戶又看向了侍衛軍大統領頗超:“大統領,你呢,是想守城,還是談賠償?”
“我可以明確告知兩位大人一件事,那便是守城,我沒有多少把握,因為現如今這興慶城軍心民心都已渙散不堪。”
“所以大統領的意思,是選擇談?”房當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