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開始留有心眼了。”
“臣不敢。”
“之前你不是還極力反對與金人結盟共討府州反賊一事嗎,如今那金廷禮儀官死在了太原城,這不是遂了你的意又是什么?”
“縱使那金廷禮儀官沒有死在太原城,臣覺得陛下也斷然不會同意與金人結盟。”
宋徽宗心里冷哼一聲,暗自想著:這宗穎雖是武將,倒也能言善辯,一時間將問題推給了朕。
“王彥傳回來的文書上寫了,那金廷使者被軍中三名女妓所殺,而那三名女妓是個叫羅良的將領安排進酒樓伺候金人的。這羅良朕不認識,宗愛卿覺得,此人有沒有刺殺金廷使者的可能?”
“臣帳下將領太多,他們有時候在想什么,臣也不能盡知,但目前看來,此人的嫌疑確實最大。”
“人都已經死了,是誰干的到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宋徽宗說著不重要,但越想越氣,“朕問你,若是金人以此事再度發兵南侵,你能否擋住?”
宗穎雙眼一亮,不管宋徽宗是出于無奈還是什么,但宋徽宗好像是接受未來與金人再次展開大戰的現實了。
于是他斬釘截鐵地回道:“金人若再南侵,臣宗穎,誓死捍衛我大宋河山。”
“朕沒讓你表忠心,朕問的是,你能不能擋住?”
“回陛下,臣覺得我大宋軍隊有一戰之力,臣也有必勝的決心。而且如今西北的局面,對我大宋有利。最終無論是府州軍勝還是金人勝,雙方相斗,必然皆有損傷,屆時我軍趁機出手,再好不過。”
宋徽宗思索著宗穎的話,許久之后問道:“汴梁城現在還有多少兵力?”
“十萬。”
宗穎回答。
宋徽宗看著宗穎,又在御書房中踱步許久,才落下了一直想落,卻又不敢落的一步棋。
“宗穎聽旨。”
聞言,宗穎跪倒在地:“臣在。”
“朕命你擇日親率五萬大軍前往西北,既是征討反賊,亦是討伐女真。”
宗穎聞言,心中猛然熱血沸騰,這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圣旨:“臣宗穎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宗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
宋徽宗見宗穎起身,來到其身邊,伸手搭在宋穎肩上,隨后出聲囑咐。
“耳目太多,起兵西北之事定然瞞不住,但起兵之由,暫且只有你與朕二人知曉,大戰開始之前,不可告知于其余人。必要之時,只說討賊,不提伐金,你可知朕用意?”
“臣知曉陛下用意。”宗穎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只是陛下也知道,軍中糧草物資不足以支撐此番大戰。”
“此事你先別管,月余前,朕已令人去南方籌集糧草物資,只要南邊的物資糧草到位,便會立即發往西北。”
宗穎聽完心中不由感動,沒想到看似會向女真俯首稱臣的宋徽宗,已經提前讓人去南方籌集起兵的糧草物資了。
“臣代軍中全部將士謝主隆恩。”
宋徽宗見宗穎這么說,搖頭苦笑一聲,隨后說道:“你們到前方為為朕,為大宋拋頭顱灑熱血,當是朕感謝你們才是。”宋徽宗說著又感嘆道,“朕曾經醉心詩詞書法,不理國事,釀成大錯,已經昏過一次,這一次,朕不想在當一個昏君了。”
宗穎聞言有些驚愕,沒想到宋徽宗會說出這樣的話,沒去接話,也不知該如何接,只得站在原地沉默。
“你退下吧,去準備發兵西北一事。”
“臣還有一事。”
“何事?”
“太原城傳來的文書里的那些事。”
宋徽宗說道:“人都死了,誰干的又有何區別,此事由你全權做主,沒什么事就退下吧,朕乏了。”
“臣告退。”
宗穎說著便離開了御書房。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