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兵指揮使滿臉絡腮胡,長得五大三粗。
此時他扭頭看了眼那新兵,笑著調侃:“新手?”
新兵扭頭看了眼他,點頭嗯了一聲,不帶什么表情,只是兩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前方的敵軍。
“會使刀?”那騎兵指揮使又問。
新兵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拔出了馬刀,而只有他一人還沒有。
也是因為如此,再加上他這副青澀稚嫩的模樣,所以那騎兵指揮使才會覺得他是個新兵,他也確實是新兵。
但事實上,他一直沒有拔刀,只是覺得一會沖鋒的時候再拔也沒什么區別。
而在這騎兵指揮使看來,他這是因為第一次上陣,且面對這么多敵人,顯得緊張,忘記了拔刀。
但此時的他,并沒有一絲緊張,反而有著一絲興奮。
“會。”新兵拔出了馬刀。
見新兵拔出了馬刀,騎兵指揮使才回過頭,同樣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的敵人,然后說道:“新兵,記住了,上了戰場,就一個字。”
“什么字?”川軍新兵淡淡問道。
“殺……”
騎兵指揮使舉起馬刀,張開大嘴,嘶聲吶喊,下達了沖殺的命令。
“殺……”
新兵眼神一凝,與身邊五百騎兵齊聲吶喊,隨即五百騎向前方三千大理騎兵沖殺而去。
雙方相撞,新兵手中馬刀迅速揮砍,沒有任何章法,快得令人眼花繚亂,令得經過他身邊的大理騎兵紛紛中刀落馬,此刻的他,如同一個戰爭的收割機,迅速收割著周圍敵人的生命。
他沒有殺過人,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殺人不會難,此時此刻,他也確實覺得這一點都不難,好似他天生就會殺人。
他也沒有上過戰場,但這樣的戰場他想象過無數遍,也期待過無數遍。
所謂的刀法,他從五歲起就開始練了,而且傳他刀法之人,還是一個刀法不凡的刀道宗師。
這個刀道宗師在他十三歲那年就跟他說過,他已經青出于藍勝而勝于藍了。
但就算是那樣,他每日都在練刀,沒有半分得意自滿,為的就是今日的沙場對敵。
半個時辰之后,這場戰斗以三千大理騎兵戰敗的結果告終。
川軍五百騎,現如今活下來的只剩下了不到百人,且多半已然負傷。
事實上,大理騎兵原本還有三百騎,但見對方似乎殺紅了眼,于是直接選擇了四處奔逃,不敢再戰。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大理騎兵主將已經倒在了那殺敵最多的新兵馬下,在主將被殺的情況下,許多時候一場戰也就打完了。
沙場的一處位置,那五大三粗的騎兵指揮使受了重傷,已然奄奄一息,就躺在身邊每四五步都有尸體的地上。
他被一名騎兵都頭扶起,然后看向了不遠處,那是渾身染血,身上也多了七八道刀傷的那名新兵,那新兵此時正向他走來。
這一仗,這個新兵極為勇猛,所有人近乎都看到了這一點,包括作為這五百騎兵指揮使的他。
新兵來到了他的跟前,蹲下打量著他,似在檢查他的傷勢,然后似乎發現他傷得太重,已然命不久矣,眼中流露出一抹惋惜的神情。
“你行……你可以當都頭了。”騎兵指揮使看著新兵,無力地開口,“你叫什么名?”
新兵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立了大功而所動容,臉上依舊是平淡之色,這一點實在有些不符合他一個新兵的身份。
“我叫葉默。你……是我大乾的好兵士。”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