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命!”婢女沒有想到事態會這么地嚴重。
瞧見婢女驚訝的神情,及一旁昏迷不醒的姑娘,弟子于心不忍,再次多言了幾句:“這位姑娘的身子十分地虛弱,要不是她原本的底子好,加之用過極其珍稀的藥材吊著命,不然就有可能……師父常常教導我們不能插手宗內之事,小人的話語,你聽聽就好,左耳進,右耳出,且再勿多言其他。”
弟子說完后,他收拾著藥箱,想要立馬離開。
婢女彎膝,向弟子福了福身子,目送弟子離開,以示對弟子的感謝!
納蘭歆吃了藥丸后,很快就清醒過來了,只不過現在還非常虛弱,沒有什么力氣說話。
婢女端了碗糖水,喂了墨彤納蘭歆幾口,又為墨彤納蘭歆的雙膝上了金瘡藥,小心翼翼地裹上紗布,安撫墨彤納蘭歆睡下了。
安頓完墨彤納蘭歆后,婢女只身去找風雪衣,這一次,她不那么地懼怕風雪衣。
為了墨彤納蘭歆不被折磨死,她要向風雪衣據理力爭一回。
婢女撞著膽,來到風雪衣的屋外,禮貌地敲了敲門,道:“右使大人,您在嗎?奴婢…奴婢有事稟告!”
“進來!”
“多謝右使!”
入屋后,婢女向風雪衣行了禮,道:“稟告右使,奴婢已派人請來神醫的弟子為墨彤納蘭歆姑娘診治過了。現在姑娘已清醒過來,喂了些糖水,她繼續睡下了。”
“嗯!我知道了!”
風雪衣見婢女稟告完后,遲遲沒有退下的意思,開口道:“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婢女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淚眼婆娑,向風雪衣求情道:“奴婢還請右使大人大發慈悲,不要繼續折磨墨彤納蘭歆姑娘了。神醫弟子留言,如果明日繼續懲罰墨彤納蘭歆姑娘,不出幾日,她真的會沒命的。”
風雪衣扶起了婢女,他知道無相神宗內的人都只聽從命令辦事,從不會干為他人求情之事。
眼前的婢女本是宗主派來監視納蘭歆的,雖然納蘭歆如果出了意外,他們看守之人也會連坐,但婢女確實沒有必要為一個囚徒下跪求情。
只要把這里發生的事情,通過暗樁傳出去,大可推卸責任。
但眼前的婢女,確實把墨彤納蘭歆當作自己的親人一般對待。
風雪衣敬婢女的人品,道:“只要墨彤納蘭歆服軟,拜我為師,我就免了她的懲罰。等她清醒之后,你再好言相勸幾句,我想她應該能夠想得通的。”
“真的嗎?”婢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風某的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奴婢明白,可墨彤納蘭歆姑娘十分地倔強。右使大人能否給奴婢一天的時間,也給墨彤納蘭歆姑娘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姑娘不答應,您再懲罰她也不遲。”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