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幾顧茅廬了,門檻都已經踏破了。
東澤一斬,這才放下戒心,入的蒼穹山。
要不是茲事體大,暗寧才不會耐著心思跟眼前的扶桑人瞎扯。
煩,都煩死人了!
一盞茶的功夫后,打破了雙方僵持的寧靜。
扶桑買家露出笑意,道:“寧老爺,好說,好說!要是寧老爺為難,我這兒倒是有一計!”
“如何?洗耳恭聽!”寧老爺表現出有非常想知道的急切心理道。
“有律令在,我們身為平頭老百姓,自然不能違背,但我們可以另辟蹊徑!寧老爺只需賣給我們二艘整船,這樣可以不用備案登記。其余的船只拆成零部件,我們自己對照船只拼接即可!當然,寧老爺要把船的結構分布圖,如何拼裝的步驟圖給我們就行!”
“這……”
船的結構分布圖,那可不止一百兩金子就買得到。有了結構分布圖,只要購得木材,就可以自己造船了。
寧老爺,他才不會那么傻呢!
“要是寧老爺為難,我們再退一步,寧老爺派一名熟知船只各個結構的工匠給我們,指導我們拼接船只。這樣,即不違背律令,又不妨礙我們生意的往來。”
“妙啊!如此甚妙!明日,寧某人立即交付兩艘船,剩下的,按貴客的要求,一個半月后交付。”寧老爺笑道,他知道那名工人只要去了,就是有去無回。
那些扶桑人在事成之后,定會對那么工人嚴刑拷打,逼迫其畫下船只結構分布圖。
“一個半月后?太久了!我們等不起,我們要求寧老爺最晚半個月后交付。”
“什么?半個月?時間太短了,根本不可能。就算日以繼夜地趕工,工人白吃白喝地趕工,也不可能完成。這么大的工程量,定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要是對家有心使壞,倒頭來給老夫小鞋穿,那夠老夫喝一壺的。于老夫而言,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寧老爺堅決地拒絕道。
“海上生意暴利,但海上生意風險大,靠天吃飯。要是晚一天,就會多一分的危險。算算日子,照往年,下個月海面上的風暴又要頻繁了。我們海上生意人就是要和風暴賽跑,趕在風暴前夕把貨運到目的地。這就是我們出價一艘一百兩金子的原因,要貨好,又要交貨快!如果寧老爺實在有困難,我們只好再另尋賣家!告辭!”
扶桑買家拿起裝金條的木盒要走之時,被寧老爺強行攔住了道:“金條留下,明日貴客派人接手兩艘船,至于剩下的船,我盡量想辦法就是。半個月內,能交付多少是多少。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是我最大的底線,也是我最大的能耐了。你知道,我船隊的船一下子少得太多,那是會引起官府的注意。所以,那些船的零部件,只能重新再做,然后再拆兩艘船湊數,只能這樣。這是寧某人最后的退步,也是最大的讓步。寧某人是生意人,既要錢,又要命。否則,有再多的錢,沒有命花有什么用!言盡于此,請貴客考慮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