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師之所以敢這么硬氣,他就是篤定扶桑島主對造船的重視程度。
要是船只在規定的時間內無法完工,那就會擾亂扶桑島主后續的計劃。
扶桑島主的此項計劃如此地膽大,應該不是近期就進行規劃的。他的籌謀,可以說是有幾年,甚至更加長久的時間。
以蛇的姿態,要吞下整頭大象,有破釜沉舟之勢。
“好,好,好!師父,你莫生氣,安心地做事,我們這就離開!”
扶桑人使了個眼色,無關的人員就立馬散開了,留下兩個在遠處暗中地盯梢。
既然技術更加超群的造船師來了,就再也走不了。所以,扶桑人暫時放下對造船師的一些戒備。
這兩個人,原本就是扶桑島的造船師傅。他們不僅身肩盯梢任務,還要偷偷地學造船師的技術。
這個關鍵時刻,他們不能讓造船師有所懷疑,以免影響到船只的安裝。
要是壞了大事,他們幾個人的腦袋都不夠扶桑島主砍的,還會連累他們的家人。
戲要做全套,造船師按照宗主與及暗寧飛吩咐行事,在認真地安裝船只上的關鍵零部件。
造船師頭腦精明,不是吃素的。
安裝之時,如果那兩人一靠近,他就立馬停下手里的活,不再繼續。或彎腰捶背,或抽上幾口旱煙,提提神。
為了讓船只能夠順利地安裝,那兩個盯梢人只好站在更遠的距離,根本看不見造船師在搗鼓什么。
技藝,這種東西,有時候用心學了,但不一定能夠學得成,還得看天賦。
所以,隨便找個理由,是很好搪塞過去的。
天源國南部海域,每日納蘭署都親自巡視海防,一刻也不敢懈怠。
“將軍,獨孤相爺有情,他說找您有重要的事情相商。”一名隨從稟告道。
“好!現在相爺身在何處,請帶路!”納蘭署淡淡地道。
“回將軍的話,相爺就在不遠處!”
隨從說完后,他一轉身,用手一指:獨孤無門就在離他們所在位置一里開外的礁石上。
獨孤無門,孤身一人站在一塊碩大的礁石上,浪花拍打著礁石,海水的水珠都濺到了獨孤無門的衣袍之上。
看獨孤無門的衣袍的浸濕程度,他在礁石上應該站了許久。
碩大的海風吹拂,在礁石上的獨孤無門顯得有些單薄。
獨孤無門來南部海域的這些日子,他不是待在自己的屋子睡覺,就是在看書、在練字,甚至連自己的屋門都很少邁出去。
一日三餐,都是由下人端進去食用的。空的碗筷,再有下人拿出去洗。
今日,獨孤無門出現在海防處,且主動約見納蘭署,定是事出有因。
話說,納蘭署并不想與獨孤無門過多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