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門始終是拉西里最大的軟肋,全世界都知道老唐會拿這個說事,卻沒想到會這么早這么快,現在所有人都等著拉西里的回應,是直面質疑,還是插科打諢的蒙混過去呢。
全世界都知道,拉西里當然也早有準備,雖然臉色不太好看,回答起來確實非常流暢。
“使用私人郵箱處理公務,的確是一個無從狡辯的錯誤,請原諒我的年紀讓我不足以理解最新的互聯網科技,盡管我已經認真在學習,但依然會犯一些在年輕人看來非常愚蠢的錯誤。我承認這個錯誤,如果事情能重來,我將采取不同的做法和態度,我不會找借口,我對此事負責!”
郵件門發生已經兩年,拉西里遭受無數的指責,甚至有人要把她送進監獄,但她從來沒為這件事在公開場合道過歉,現在她在如此重要而敏感的場合正式道歉,反倒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這也是拉西里的策略之一,利用道歉來徹底抵消郵件門的影響,不給老唐再揪住這件事做文章的機會。
老唐卻沒那么容易上當,不屑的道:“道歉有用的話,要ibf做什么?如果尼克松道歉的話,他就可以不被彈劾了?哦,我想起來了,某人也道過歉,也因此躲過了被彈劾的命運!要我說,與其假惺惺的道歉,不如把鎂國治理好。瞧瞧你的工作吧,那真是一個爛攤子,你可不只是把私人郵箱和工作郵箱混用而已,你要為鎂國的蕭條負責,你要為恐怖主義負責,你要為持槍的恐襲負責,你不能只是嘴上說說,卻什么都不做!”
拉西里攤手道:“我想,你恐怕要把全世界所有的壞事,都怪罪到我的頭上來。”
老唐反問:“有何不可!”
拉西里笑了,但是笑的有點勉強:“是啊,有何不可。但你知道嗎,你繼續講這些瘋話吧,你應該慶幸這是辯論,而不是法庭,如果這是法庭,你已經被法官以藐視法庭的罪名趕出去了!”
“如果這是法庭的話,你和你的丈夫早就應該進監獄了!”老唐毫不遲疑的反擊道。
拉西里努力的維持著風度,但從她微微漲紅的臉和發抖的身體就看得出來,她在忍耐,她有意的以一種輕蔑的態度來面對老唐,讓自已看起來更知書達理,更有教養,更符合鎂國人心目中對于一個傳統的總統應有樣子的想象,而不是像老唐一樣信口開河,完全不遵守任何章法。
可偏偏是這種羚羊掛角一般不遵守章法的出招,有些打亂了拉西里的節奏,她需要盡量平穩自已的呼吸,才能不被老唐毫無邏輯的話語給激怒。
老唐本來就是個不循常理的人,在李睿的刻意設計之下,這種形象在最近一年當中越發的深入人心,所以老唐無論在辯論會上做出什么事情來,都不會令人吃驚,反而覺得這就是老唐。
拉西里不一樣,她努力營造自已完美的形象,就無形中設置了很多條條框框,應對起來也就失去了很多進退的空間。
在老唐一而再,再而三咄咄逼人的進攻之下,拉西里只能另外尋找突破的角度。
“我想你太激動了,你的性格有些偏激,而鎂國總統是需要有冷靜判斷的,相比之下,我覺得我的脾氣和性情要比你更適合成為總統。”拉西里道。
老唐笑道:“沒錯,你太過冷靜了,丈夫出軌都可以冷靜的分析利弊,這一點我可做不到。至于判斷力,我想我比你優秀太多,我的商業成功就是證明,就算我當初沒有經商而是去做個律師,我也會比你更成功!”
“哦,是嗎。”拉西里聳了聳肩膀,看似不太在意,其實心里在滴血,老唐頻頻用比爾說事,將她的傷口一次一次被撕開,偏偏她又不能反駁。
1000米之外的酒店房間里,伊萬卡興奮的揮舞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