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科恩的絮絮叨叨,李睿才知道,老麥的班底還沒粉墨登場,內部已經有嫌隙了。
鬧出矛盾的兩人,正是老麥的左膀右臂班農和普里巴斯,班農就不用說了,普里巴斯曾經是連續三任的大象主席,如今出任幕僚長,雖然老麥團隊的各種聲明當中都強調班農和普里巴斯是平等的伙伴,但每一次班農的名字都在普里巴斯前面,這就讓普里巴斯大為不滿。
兩人的理念也完全不同,普里巴斯是老牌的建制派,認為班農是門外漢,班農則覺得普里巴斯是老頑固,完全跟不上新形勢。
從勝出那一天到現在有兩個月了,兩人雖然明面上好像很團結,經常會當著媒體的面夸獎對方是非常親密的朋友,實際上很多決定都相左,往往一個要這么做,另一個卻非要那么做,科恩被夾在中間,誰也不能得罪,誰也不敢得罪,搞的一個頭兩個大。
科恩抱怨道:“他們最初還只是工作上的意見不同,現在已經發展成私人恩怨了!我本來以為他們即將管理一個國家應該成熟些,沒想到比華爾街那些不靠譜的實習生還要幼稚。如果他們再繼續斗下去,我恐怕只能辭職了。”
李睿笑道:“你舍得?”
科恩這種貪得無厭,老奸巨猾的家伙,好不容易才得到這種肥缺,怎么可能放手。
科恩被李睿揭穿了心思,慚慚道:“這不是舍得不舍得的問題,而是我已經被他們折騰的無法工作了。如果是你的團隊里面,如果發生了這樣的內訌,工作該怎么推進呢?”
李睿道:“那就解決掉內訌。”
“怎么解決?”科恩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他們已經水火不容,就算是對自身有利的建議,都不會接受。”
“如果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制造問題的人。”李睿淡淡的道,“對于這種拖累團隊的人,我能給出的唯一解決方法就是,踢他們出去!”
科恩還是搖頭:“別開玩笑了,老麥很信任他們。”
“任何信任都是有限度的,就比如你我,我們現在互相信任,或許也能容忍對方的一次欺騙,但如果是兩次呢,三次呢?你還會容忍嗎?”李睿問。
科恩連忙道:“李,請你放心,我會是你永遠忠實的朋友!”
李睿笑了:“那就好。”
科恩臉有點紅,畢竟他和李睿剛認識的時候,介紹過一馬基金和theranos那種完全不靠譜的投資項目……
李睿繼續道:“我不喜歡班農,或許我們可以想個辦法,先把他踢出去!”
科恩嚇了一跳:“你是認真的嗎,現在老麥非常信任班農,或許不如信任你那么信任班農,但你畢竟不能住在white宮里隨時給他提供建議,但班農可以。”
“別忘記,老麥永遠都是一個商人,他也會以商人的方式來管理國家,你應該最了解商人,如果一個人無法給商人帶來利益,甚至帶來的只有損害,商人會怎么做?”
“youarefired!”科恩說出了那句名言。
“我們可以讓老麥意識到,班農只在創業的過程中有用處,繼續留著他只剩下副作用,我想用不了多久,班農就要卷鋪蓋走人了。這在鏵國,有一句古話,狡兔死,走狗烹……”李睿給科恩講了這個典故。
科恩忍不住道;“我在想,會不會有一天,你跟我也會成為被烹飪的走狗?”
“那就要看,這世界上是不是一直都有狡兔了。”李睿微微一笑。
科恩懂了。
飛機落地華府,科恩趕往white宮去見證歷史,李睿則住進了伊萬卡早就為他安排好的酒店。